沈桃花母女聽見楊長春跟人說話,抬頭一看,見是周立偉。
哭聲戛然而止。
沈桃花絕望的眼神中瞬間又迸射出了一絲光芒。
她也撲通一聲跪下,“周知青,求求你幫幫忙,幫我跟楊廠長說說情,汪宏順他是冤枉的。”
周立偉很是無語,這人居然跟自己求情。
稍微要點臉的也不會開這種口。
“既然你們認定他是冤枉的,遲早能放出來,也無需到處哭訴求人。”
沈母也反應過來,上前幾步,就想去拽周立偉的褲腳。
“對,周知青,你可要幫幫我們呀,我們桃花才剛結婚,我那姓汪的女婿可不能出事。他一定是冤枉的。你幫幫忙跟廠長說一聲,讓公安將人放出來。”
周立偉和楊長春齊齊又後退幾步。
周立偉冷聲道,“我幫不了你們,你們求錯人了。”
“不,周知青,你能幫我們,看你樣子跟楊廠長關係很好,你幫忙跟楊廠長說一聲,讓他放了我女婿。”
她可是聽人說了,隻要廠子的廠長不追究責任,並作證她女婿沒有貪汙,就能沒事了。
而周立偉看上去跟他很要好,隻要他開口求情,楊廠長一定會賣他一個麵子。
想到這,沈母就將周立偉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周知青,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桃花啊,她還那麼年輕,要是我女婿他進去了,桃花要怎麼活啊。”
周立偉聽著沈母一口一個她女婿,都快吐了。
那汪宏順貌似比她年紀還大,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叫出口的。
沈桃花也道,“周知青,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真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周立偉懶得再在這裡浪費時間,抬步準備繞過去。
沈母急得大叫,“周知青,你不能走啊,你幫幫桃花,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你不能那麼不講情誼。還有,桃花她爹也是因為你才被抓的,你怎麼那麼狠心,毀了她爹又要毀了桃花?”
周立偉腳步一頓,看向沈母,真是被氣笑了。
“腦子有病就去醫院看看。”
話落就朝自己的車上走去。
沈桃花和沈母連忙起身,擋在了車子前麵。
周立偉沒管車前的母女,他看見楊長春去叫保衛科的人了,這兩人也蹦躂不了多久。
轉頭對張亮道,“你先下車,去楊廠長辦公室找田會計,將咱們農機站的運輸費給結了。”
張亮看了車前的沈家母女一眼,又看看周立偉,沒有下車,而是擔憂道,
“偉哥,這兩個女人到底想乾嘛?”
不會是知道偉哥身上有錢是來搶錢的吧。
周立偉看他那一臉警惕的模樣,有點好笑,“沒事,回頭再跟你說,你先去算賬。”
張亮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偉哥在車上,錢應該是安全的,還是下了車。
很快,楊長春也叫來的廠裡保衛科的人,讓他們將沈家母女倆趕出去。
“以後再讓這種人進廠裡來,就扣你們工資。”楊長春嚴厲道。
保衛科的人心裡委屈得要死,這母女倆最近進進出出家屬樓,也是常事。所以,今天進大門的時候,他們也就沒攔著,誰知母女倆會來找廠長鬨事。
保衛科的人將心裡的憋屈都發泄在了沈家母女身上,也不顧她們哭喊撕扯,幾個人合力將兩人拖了出去。
兩人使勁掙紮著,沈母口中還喊著“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