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偉此刻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見這個老師還在瞎逼逼地逼迫雲秀,也沒再客氣。
“陳老師,你身為一名老師,你覺得這樣逼雲秀合適嗎?她是受害者,你卻讓她放棄自己追究責任的權利,這是什麼行為?是想袒護那些造謠生事的惡毒學生,還是想助紂為虐?”
原本他聽了雲秀的話,心就如刀絞,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捧在手心裡的女孩,居然在學校受人辱受人欺。
心裡萬分自責,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雲秀隻不過是被自己牽連。
是自己對不起她,讓她被人這樣的羞辱。
現在見老師又是這種態度,要不是考慮到以後雲秀還要在這學校上學,他是真的很想先將這老師暴揍一頓。
陳老師一噎,矢口否認,“我沒有,你可彆胡說。”
周立偉冷哼,“哼,這事我也算是當事人。就算雲秀答應通過學校來解決,我也不會同意。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陳老師感覺事情大條了,也無能為力,隻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人群中,有學生聽周立偉說自己是當事人,就開始猜測他的身份。
有那不怕死的已經喊出了聲,“你,你就是那個跟雲秀搞破鞋的人吧?”
周立偉一個眼刀過去,說話的人往人群縮了縮。
周立偉又掃視了一圈眾人,強壓著火氣。
麵對這一群學生,他知道自己要是動手,這麼多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這樣的衝動行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有理也成了無理。
今天這事,報警才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隻有讓公安查明真相,讓真正造謠生事的人受到懲罰,才能震懾住這群人雲亦雲的學生。
但同時,恢複雲秀的名譽才是目前更應該做的。
公安調查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肯定還會有人猜忌,說三道四。
他不想雲秀再受到一分一秒的傷害。
想了想,他朗聲道,
“我叫周立偉,是從京都到青山大隊插隊的知青,也就是雲秀他們所在的大隊。來大隊後,很受雲秀一家照顧,和雲秀的大哥二哥也很快成為了好朋友。
我在公社農機站工作,現在也在縣裡製衣廠掛了職,經常來往縣城與公社,所以,雲秀的家人會經常讓我幫忙帶點東西給她。
至於她住在學校外麵的事,如果你們真的有打聽,就知道她是住在一對從一中退休的老師家中。這對老教師家裡兒女都在外地工作,無法在身邊照顧,才托雲秀住在他們家幫忙照顧一二。
還有人說我已經結婚,這是連我的情況都沒了解清楚,就敢胡謅。我連對象沒有,何來的結婚一說。你們所謂的我出錢出房將人養在外麵,更是無稽之談,是汙蔑,是對我和雲秀同誌的人格侮辱。
剛才有哪些人說過這些話,相信你們自己都清楚,都給我記好了,等下公安同誌過來不要慫得不敢承認。”
說完,就拜托那個短發女生和叫冬梅的同學幫忙去派出所報警,兩人連連點頭,表示一定將公安同誌帶過來。
周立偉又將鑰匙拿了出來,“會騎自行車嗎?我自行車放在門衛的。要是會騎,可以騎車過去,這樣快點。”
張冬梅一把接過鑰匙,“我會騎。”
陳老師看見兩人拿著鑰匙就往外跑,急忙喊道,“葉玲,張冬梅,你們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