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今天和幾個朋友去學校看我對象,有兩個混子糾纏她,我讓他們離開。誰知對方不聽,還將我們打了。後來鬨到派出所,這些公安不將那兩個混子抓起來,反而將我們銬了說要關押起來。”
朱興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
“爸,幸好你回來了,不然不知道他們還想怎麼對待我們。爸,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朱所長雖然沒眼看自家兒子這個哭哭啼啼的模樣,畢竟也是二十好幾的大小夥子了。
但心裡很是心疼,自家兒子被打了不說,還像犯人一樣被銬起來。大家都知道他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居然還敢這麼對待,這是想造反還是咋滴?
不過想到今天跟著一起回來的人,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語氣平和地道,“我知道了,等下我問問情況,如果你是冤枉的,那就沒事了。要是你真有錯,該接受懲罰就得接受懲罰。”
說完,對著身邊的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輕同誌說道,
“王所長,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一句王所長,讓跟著跑出來的公安眼神閃了閃,所長?
王海波笑笑擺手,“不礙事,咱們單位遇到這種事情很正常,你先處理事情。”
朱宏全臉上堆笑,心裡暗恨,媽蛋,居然被截胡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當所長是板上釘釘的事,誰知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從外麵一個小公社派出所的所長,直接調回京都他們這個派出所當所長。
關鍵人家才25歲,居然就要壓他一頭。
可這種憋屈他也隻能受著,誰叫人家是王家人呢。
大院裡的子弟他還真是惹不起。
隻能期盼人家早點升職,趕緊往市局升,他也能再進一步。
心裡的不甘隻能暫時壓著,怒火不能對著新來的所長發,那隻能委屈其他下屬了。
走進派出所,他就嚴厲地讓下麵的公安將所有人帶進審訊室,包括周立偉和白承望。
轉身對旁邊跟他一起回來的派出所隊長道,“周隊,你親自去審問,我要避嫌,這事就交給你了。”
周英俊算是他的心腹,相信他知道該怎麼做。
王海波一走進派出所,就看見了白承望,眼睛眨巴眨巴,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隻是,還不等他上前打招呼,就聽見朱宏全安排上了。
聽見讓周英俊重新審問,他突然來了興趣,忙阻止。
“朱副所,這樣吧,這事由我親自來審問,就當我來所裡接手的第一起案子。”
朱宏全暗自咬牙,還真是急功近利,但他也擔心自家兒子這事不占理,忙拒絕。
“王所長,這麼點小案子還是交給下麵的人處理的吧,你這剛到所裡,還是先熟悉熟悉再說工作的事。”
王海波抬手,“既然碰上了,就我來。這也算是熟悉工作。”
說著也不等朱宏全再說什麼,就這樣決定了。
白承望在王海波說話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
嘿,這是碰上熟人了。
悄悄用手肘拐了拐周立偉,朝王海波努了努嘴,“一個大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