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全的心沉到了穀底,心裡直覺要完。哆哆嗦嗦地掏手帕,發現兜裡是空的。
王海波見狀,好心地遞了一塊過去。
他也顧不上遞手帕的是誰,接過就開始擦汗。
抬頭一看,擦汗的手一頓,差點跪了,剛擦的汗都白擦了。
“王所長,不,不好意思,回頭洗乾淨了還給你。”
說完又覺得不妥,忙改口,“不,回頭買一塊新的給你。”
王海波不在意地道,“沒事,就一塊手帕而已。”
周立偉和白承望離開了,有王海波在,相信有個好的處理結果。
“偉哥,我們回學校還是去醫院?”
出了派出所,白承望問道。
周立偉搖頭,“不回學校,也不去醫院。”
“那我們去哪兒?”
周立偉眯著眼睛回頭看向派出所,悠悠道,“老五,你說那朱家父子還有沒有欺負過彆人?或是做過其他違法亂紀的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都不懷好意地笑了。
等兩人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正好碰到朱宏全帶了不少禮品來了醫院給俢世傑賠禮道歉。朱興濤現在還羈押在派出所,沒辦法親自過來,隻能由他這個當老子的代勞。
堂堂一個40多歲的派出所所長,為了兒子,雖然沒有跪下道歉,但也是好話說儘,好幾次鞠躬90度,這樣卑躬屈膝低聲下氣,彆提多丟臉了。
至少在朱宏全看來,這是他這輩子最屈辱的時刻。
心裡恨得咬牙,但是也知道雙方背景懸殊,沒辦法報複回去,隻能在心裡暗暗咒罵,怎麼就沒被打死呢。
道完歉,還支付了這幾天的醫藥費住院費,沒多少,加起來也才十幾塊。
另外還給俢世傑留了一個信封,說是對他的補償。
俢世傑看都沒看就收下了,他被打了,要點補償很正常。
等人離開,俢世傑就將信封丟給了周立偉,能感覺到信封裡的厚度,應該不少。
“偉哥,這事麻煩你和承望了,這兩天也辛苦軍哥照顧我了。見者有份,咱四個分了。”
白承望和趙軍都一口回絕。
周立偉打開看了看,全都是大團結,目測有1000塊。
“嘖嘖,這姓朱的還真是大方,出手就是一千。”
說著又將信封丟還給了俢世傑。
“自己拿好,以後周末的夥食都你包了。”
俢世傑將信封隨意地塞到了枕頭下麵,笑著答應,“行,沒問題,這錢就當我們以後周末的夥食費。”
接著,周立偉將一疊資料交給了俢世傑,“看看。”
俢世傑拿著資料疑惑,“什麼東西?”
周立偉抬抬下巴,“看了你就知道了。”
俢世傑快速地看完,嘖嘖搖頭,“就知道這個朱興濤不是個好東西,妥妥的一個流氓,見到漂亮的就不擇手段。這朱宏全也不是什麼好人,兒子做了壞事,他這個副所長居然幫忙毀屍滅跡。”
趙軍好奇地湊過來一看,震驚得不行,“偉哥,這些是從哪裡弄來的?”
周立偉淺笑,指了指白承望,“是我和承望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調查出來的,至於怎麼弄來的就不跟你們說了。”
以白承望的身份,不,準確地說以白家的人脈,想查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