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偉揚著嘴角，頓了頓才道，“秀，我之前跟你說咱們辦廠的事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做了？”
不僅如此，他有種直覺，說不定因為今天他和白家人的這席談話，會加快改革的進程，讓國家少走一些彎路。
雲秀訝然，“真的？”
周立偉“嗯，今天白老爺子問了我一些事情，我們就當前的經濟模式聊了聊，還探討了一些解決之法，老爺子見我說得有信心，他願意為我向上麵申請一紙許可證。”
雲秀聽了這話，她倒是沒有周立偉那麼開心，反而還隱隱有點擔心。
“周大哥，都說槍打出頭鳥，雖然有老爺子的擔保，但我們算作是市場的第一個試驗品，萬一失敗，損失財物事小，就怕。”
周立偉知道小妮子是擔心會像前些年一樣，會下放或是勞改。不過他知道以後的發展，根本不用擔心這個。
在他看來，這個事就不會失敗，除非是有人故意使壞。
他拉起小媳婦的手，將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安撫道，
“放心，媳婦，我有十成的把握才敢應下老爺子的話。再說，我們就是從百人大小的作坊做起，沒有一下子就辦個大廠什麼的，出不了什麼亂子。”
“其實跟現在你教這些學徒沒太大區彆，不同的地方就是咱們以後做出來的東西，可以光明正大地賣出去，然後給那些學徒發工資。”
雲秀想了想，這樣的話，似乎確實不用再擔心什麼，她也知道，做出來的東西如果真的讓賣，是不愁賣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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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又擔心彆的，“現在他們真正能出師的沒幾個，做出來的東西不夠好，速度還慢，咱們還要發工資，這樣會不會虧死。”
這個問題周立偉早就考慮好了，“放心。咱們發工資跟彆的工廠不一樣，沒有底薪，是按件計算。就跟咱們公社的成衣合作社一樣，誰做出來的東西，質檢合格了就給錢。”
雲秀終於沒了顧慮，會心一笑，“嗯，這樣好。多勞多得，這樣大家做事更有積極性。”
周立偉見把小妮子說通了，又道，“不過咱們還是要招一批熟練工，熟練工是可以算底薪的，但也有指標。”
雲秀一點就通，“你的意思熟練工算正式工，那些不熟練的學徒隻能算臨時工。等他們以後手藝好了，才能轉正當正式工。”
周立偉捏了捏小媳婦的鼻子，誇道，“聰明。”
他媳婦的確聰明，蕙質蘭心。
“這事你到時候主要交給張冬梅管理。她不需要將裁縫手藝學得有多好，隻要將工人管理好不出亂子就行。”
又道，“這個攤子我基本就交給你了，也不是我想偷懶，主要是你那些學徒十個有十個都是女的，我擔心每天在她們中間晃蕩，有人撬你牆角咋辦？”
這純粹是開玩笑，其實他是有另外的事要做。
“噗嗤。”
雲秀嬌嗔了他一眼，“不要臉。”
周立偉往四下看了看，見沒人，直接將人往懷裡一帶，在小妮子的臉上吧唧了兩口。
“你男人隻對你不要臉。”
雲秀的臉頓時紅得像熟透了的紅蘋果，看得周立偉心猿意馬。
雲秀羞赧，小手在周立偉的腰間掐了一把，“這還在外麵呢。”
周立偉立馬抓住她作亂的手，喉結滾動，
“行，那就回去了再收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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