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出了啥事,大娘?”
周立偉看著工商管理局門口圍著不少行人伸長脖子往裡瞧,還有進進出出很多公安同誌,就隨便找了一個中年大媽問道。
大媽見有人問她八卦,激動地一拍大腿,唾沫星子開始亂飛。
“哎喲,不得了啦,出大事囉。”
周立偉配合地問,“出啥大事了?”
大媽往工商管理局一指,“這裡死人啦。”
周立偉一驚,“死人?”
“對呀,聽說死了一個領導,還是什麼科長。”
周立偉瞳孔驟縮,和白承望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震驚和意外。
白承望問,“人咋死的?”
大媽回答,“這人啊,是被人捅死的。”
周立偉心咯噔一下,心裡隱隱有種猜測。
“誰這麼大膽,不要命了,居然敢捅死人。”
“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聽說還是個女的。”
旁邊的婦人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嘴,“大膽啥啊,也是被逼得沒辦法。聽說那人被捅死的時候赤條條的,正在對人家女同誌耍流氓呢,人家女同誌不堪受辱才捅死他的。”
另一個婦人也道,“要我說啊,這種流氓死了也乾淨,免得禍害其她人。也是活該。”
周立偉和白承望這時候心裡基本都有了答案,看樣子真的是黃芳殺了唐根樹。
兩人退出人群,找了個沒人地方。
周立偉的手伸進褲兜,摸了空。又摸了摸其他口袋,除了有幾張錢票,就沒彆的了。
白承望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根給他,“我帶煙了。”
周立偉接過,點上,深吸了一口才說話,“看樣子不用咱倆動手了。”
白承望吐出一口煙,皺眉道,“也好,不用白白損失那麼多錢財,我也用不著心疼了。”
兩人的計劃是拿出一批財物陷害唐根樹,讓黃芳幫他們將這批錢財偷偷放進唐根樹的辦公室,然後他們再去舉報。
大量的錢財唐根樹是說不清的,以他的職務,也沒人會相信他是清白的。
這種情況,他百口莫辯。
何況周立偉相信,這人根本也經不起細查,到時候讓王海波和錢星宇兩人細查這人,他不相信還查不出點什麼來。
隻不過這樣的話,周立偉他們準備的錢財最後肯定要充公。
這個周立偉倒是無所謂,能用錢解決的那都不是事,損失幾萬塊錢,就能換這個人渣一條命,他覺得值。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還沒找上黃芳,黃芳就將人給解決了。
白承望歎了一口氣,“哎,早知道我們昨天就應該去找黃芳的,將咱們的計劃跟她說了,興許她就不用這麼衝動了。”
周立偉知道這家夥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嘴巴裡說著不用心疼錢了,其實是可惜了黃芳一個女同誌將她自己搭了進去。
“現在她殺了人,就算情有可原,但也逃不掉法律責任,她自己也完了。”
周立偉吧嗒吧嗒地抽著煙,突然一頓,抬眼看向白承望,眼裡滿是希冀。
“承望,她還沒完,她隻是正當防衛。你沒聽那位大娘說嗎,是姓唐的正在施暴,她受不了才捅死對方的。這屬於正當防衛,捅傷捅死都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白承望聽完他的話,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自己家幾兄弟從小就被家裡要求熟悉各種法律知識,以免他們觸碰到違法犯罪的事還不自知。
他倒是知道正當防衛這個詞,曾經聽自家老爺子和老爸討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