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偉愕然地看著俞光輝。
他還清晰地記得第一次在青山大隊見到這小子的時候,對方看上去就是一個文藝青年。
手裡一直拿著筆和本子,挎著一個斜挎軍綠包,時不時拿著相機就拍幾張照片。
看上去斯文又持重。
隻是一天不到,混熟了後他就知道這小子的外表太具欺騙性。
斯文的表麵下是有一股隨性和世故的。
但他從沒覺得這人在男女關係上會犯啥錯誤。
何況他都已經結婚了,妻子還是哈市的本地人,長得漂亮,工作也好,也是報社的編輯。
周立偉想,是不是最近開店賺了錢,人開始飄了,也有了花花腸子?
他正想問清楚的時候,俞光輝又開口了,“真的,我眼睛不乾淨了,你都不知道我在林叢那裡看到了啥。”
周立偉一愣,旋即又給了他一腳,“你特麼說話乾啥大喘氣,不知道一口氣把話說清楚?”
俞光輝忙不迭說道,“好好,我一口氣說完。”
說著他又湊近了點,聲音更低了,“偉哥,我之前去百貨大樓找林叢時,到他辦公室居然看到他將誌遠壓在辦公桌上說話。”
周立偉愣愣地看著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林叢和黃誌遠?
嘶~
俞光輝見他神色沒啥變化,還以為他是不相信,“真的,沒騙你,偉哥。我當時有點著急,直接推門進去了,看得真真切切,他倆還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誌遠,臉都紅了。”
周立偉
他覺得自己需要緩緩。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麵色如常地轉身準備離開。
俞光輝一把抓住了他,很是不解,“不是,偉哥,你不震驚?”
“有啥好震驚的?就不能是兩人在打架?”
話雖這樣說,但周立偉的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他相信俞光輝沒有看錯,也相信他的直覺。
隻是,這種事情在開放的後世好多人都不能接受,更不要說是現在這個保守的年代。
所以,這事根本不宜多議論。
俞光輝信誓旦旦,“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他倆不是在打架,而是在……”
說著,他還伸出兩根大拇指碰了碰。
周立偉閉了閉眼,抵著後槽牙暗罵一句。
造孽啊。
這個林叢和黃誌遠也真是的,兩人在辦公室也不知道將門拴上。
他問俞光輝,“這事你那些同伴看見沒有?”
俞光輝搖頭,“沒,當時我讓他們在樓下等著的,就我一個人去了林叢辦公室。”
萬幸。
這事隻被俞光輝一個人碰見。
周立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丫的進門都不知道敲門的?”
俞光輝有點不好意思,“一般我都有敲門的習慣,今天還想著好久沒看見林叢了,給他一個驚喜來著,就直接破門而入了。”
周立偉心裡腹誹,屁的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不過,反過來想想,今天被俞光輝給撞見也不算是壞事。能給兩人提個醒。
不然哪天又忘記鎖門,被其他人看見那真是要命了。
“行了,今天這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要去問他倆什麼,以後還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