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望將她拉走了。
老大爺沒有離開,堅持守在醫院,說人是他打傷的,必須得負責到底。
見他這麼固執,周立偉和祁光榮也就隨了他。
然後老大爺就待在了病房,還搬了一個板凳坐在了周立偉的旁邊,一副慈祥的樣子。
“小夥子叫什麼名字?”
“大爺,我叫周立偉,你可以叫我小周,他叫祁光榮,那位是駱小兵。”
周立偉不僅說了自己的名字,還介紹了旁邊兩位。
老大爺嘴角掛著微笑,“原來你叫周立偉啊,你這名字好聽,不錯不錯。”
周立偉和祁光榮的嘴角都抽了抽。
這大爺是認真誇人的嗎?
這名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吧,怎麼也稱不上好聽吧。
“我姓林,叫林權知。你可以叫我林爺爺。”林權知主動介紹自己。病床上正在假寐的成武聽見這個名字,詫異地睜開眼睛,看了老頭一眼。
然後若無其事地又閉上眼睛休息了。
“林爺爺好。”周立偉叫了一聲。
原來也姓林,跟自己老媽一個姓,難怪有點親切呢。
林權知咧嘴笑,很是開心。
接著,兩人順理成章地聊開了。
中途林大爺還讓駱小兵去整了一盤花生米和一瓶小酒。
駱小兵索性去國營飯店買了飯菜過來,給了押金,碗筷都是用的國營飯店的。
幾人就直接在醫院一起吃起了晚飯。
一番交流下來,周立偉也知道了對方的大概信息。
林權知,原籍海市人,戰亂期間舉家搬去了港城。
隻是當時世道不好,一家人在去港城的路上,死的死丟的丟,最後到港城的也就他和妻子以及老父親。
後來,他們一家在港城發展還不錯,賺了一點小錢。隻是妻子身體不好,生小兒子的時候年紀也不小了,加上又難產,更是傷了身子,沒撐幾年。
老父親年邁,後來也去世了,就剩下他和小兒子相依為命。
周立偉沒想到這林大爺的一生如此坎坷,默默地給添滿了酒,兩人乾了一杯。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家是哪兒的,都有些什麼人。”
周立偉道,“我們家是京都的。人口比較簡單,我爸媽,還有一個小妹。現在我和我小妹各自成家,我媳婦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
聽見他說是京都人,林權知的眼神暗了暗。
端起酒杯說道,“你小子好福氣,恭喜你,年紀輕輕居然就兒女雙全。”
說完一仰頭一杯酒又下了肚。
周立偉擔心他年紀大了會喝出問題,就勸他多吃飯菜彆喝酒了。
林權知倒也聽話,“行,不喝了,多吃點飯菜。”
差不多喝了兩三兩,也夠了。
“唉,我那小兒子都30好幾的人了,也不結婚,我想抱孫子孫女都抱不了。”
周立偉聽著笑笑沒搭話。現在這個年代,30幾歲還不結婚的確實少,這也就是在港城,要是在農村,估計要被村裡人說死。
“林爺爺,您怎麼會來鵬城的?”周立偉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