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文康在會客室等了快半個小時了,依舊不見陸朝歌的身影出現,心裡壓抑的火氣有些壓不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這是上門給鄭氏機會,陸朝歌還給他擺上譜了。
拋開生意不談,自己好歹也是個長輩,是商界有名的前輩,誰見了不客客氣氣的?
煩躁過後,其他的想法就要冒出來了。
風雨飄搖的鄭氏集團這是破罐子破摔?還是有恃無恐?
他拿不定,畢竟連基本的待客禮儀的不敷衍裝了,這不尋常。
“爹,她陸朝歌這是什麼意思,鄭氏集團都什麼樣子了,她還在裝,她還以為她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女。不過就是一個養女而已有什麼好嘚瑟的。”欒英先坐不住了。
自己是什麼身份,是欒家的大小姐,是秦家的主母,她都親自上門了,一個鄭家的養女還把她晾在這裡。
更何況自己的父親都親自來了,說自己不夠資格,自己父親也不夠?就算是省長也沒有這樣大的譜。
欒文康臉色陰沉卻沒有說話,心裡在思索著什麼,若是他出現的那一刻,陸朝歌就熱情的迎接,那他會毫不猶豫的吃下鄭氏集團,甚至會用一個很低的價格。
可現在他真的有些犯迷糊了。
有恃無恐?
“我們總裁在開會,應該快了。我派人去催催。”趙茜在心裡給陸朝歌默默的點了一個讚。
“開會?什麼會有我欒家到訪重要,你知道不知道鄭氏集團的生死掌握在誰的手裡?”欒英一激動直接把手裡的茶杯砸了,開會?糊弄會呢?
“這裡的東西都是稀罕之物,秦夫人最好還是愛惜些好。”趙茜心都在滴血,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就不應該拿那麼好的瓷器招呼這些惡心的家夥。
“不就是一個破杯子嗎?看你心疼的,也對,你們都快資不抵債了,哈哈哈,說罷,多少錢,本小姐賠給你就是了。丟人現眼。”欒英鄙夷的道。
鄭氏已經窮到了這樣的地步?
“原本你們來著是客,不小心打碎了茶杯,也沒事。不過秦夫人都這樣說了,不讓你賠又折了秦夫人的麵子。”趙茜公事公辦。
“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說多少錢,我賠,看你那小家子氣真是上不得台麵。”欒英不爽的打斷,左右不過是一個杯子,她難道還賠不起?
“這是北宋時期的鈞窯魯山花瓷器,雖說隻是普通的凡品,上次市場拍賣的價格是一百萬。秦夫人是怎麼支付?”趙茜一臉笑意的把公司的賬號收款碼亮了出來。
欒英一愣,怎麼那麼貴“你這莫怕不是窮瘋了,一個破茶杯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一百萬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就這樣送人,誰都會心疼,自己又不是冤大頭。
“怎麼秦夫人這是想賴賬,食言而肥,你不懂行,欒家主應該懂吧。”趙茜雙手抱胸,就那麼看著欒英,什麼話都不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欒文康這次仔細的看著手裡的茶杯,剛剛他也覺得這茶杯有些奇特,隻是沒有太在意。
通體施窯變釉,器有下墜感,胎質堅硬,叩之聲音如鐵,施釉顯得肥潤,有流暢的曲線感。外壁紫紅色的窯變,飄渺如真。
這還真是宋代的技術。
“爹”欒英看著老爹的臉色和神情,已經明白了,這東西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