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近半小時，蘇清墨也不見秦然回來。
想打電話給秦然，卻發現秦然的手機就在自己手中。
鹽水還剩十分之一的時候，蘇清墨想按鈴喊護士幫忙拔掉。
當手指觸碰到按鈕時，蘇清墨終於看到了秦然拎著一袋餐盒走來。
“你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蘇清墨的語氣中帶著撒嬌的味道。
秦然撓撓頭，“順路買了點吃的，沒帶手機，本來還想給你發信息來著。”
“傻傻的。”
秦然坐下打開塑料袋，取出小米粥。
“早上你沒吃東西，先趁熱吃點粥吧。”
蘇清墨心中一暖，去哪能順路買粥。
理由還是那麼拙劣，經不起推敲。
看著米粒金黃的飄香小米粥，蘇清墨有些嘴饞，但又有點猶豫。
“輸液可以吃東西嗎？”
“可以的。”
“真的？”
旁邊的護士解釋道，“可以吃的，吃東西進消化道，輸液進血液，隻要不是腹瀉之類的病症，清淡的食物可以吃。”
蘇清墨這才放心，拿起一次性白勺吃粥。
但因為一邊手掛著點滴，十分不方便，很彆扭。
秦然端起碗，接過勺子舀了一勺粥輕輕吹了吹，然後送到蘇清墨嘴邊。
對視的瞬間，兩人眼神觸碰。
“你不方便，我喂你吧。”
“嗯，謝謝。”蘇清墨聲如蚊蚋，蒼白的臉浮現一抹健康的紅潤。
“好羨慕！”
“彆看了，自己找一個去。”
一旁的護士嬉笑了幾句。
蘇清墨的臉蛋越來越紅，“我自己來吧。”
秦然故作無所謂地繼續喂飯，“沒事，她們開玩笑的，已經走了。”
蘇清墨默不作聲，繼續小口品嘗。
看著蘇清墨粉潤的嘴唇，秦然也想嘗一嘗。
吃到一半時，一粒米粒粘在了蘇清墨唇角。
秦然下意識用手擦掉，指尖觸碰在嘴角時，畫麵定格。
兩人同時愣住了。
秦然趕緊縮回手，“有飯粒。”
蘇清墨撇過頭，“我吃飽了，剩下的你吃吧。你也沒吃東西。”
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秦然不客氣地吃掉剩下的粥。
結果發現這不是蘇清墨剛剛吃過的嗎？
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秦然瞄了一眼蘇清墨，沒什麼反應，應該沒注意到。
算了，趕緊吃完放邊上就是了。
殊不知蘇清墨聽到秦然大口喝粥的聲音，手指都揪在一起了。
吃一碗粥就算了，吃那麼大聲乾嘛呀。
“叩”
秦然剝開一個茶葉蛋，“吃嗎？”
蘇清墨接過，小口吃了起來。
反正都那樣了，也無所謂了。
等蘇清墨吃完，點滴也掛好了。
秦然攙扶著蘇清墨回到車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後者身上。
“剛掛完鹽水，彆再著涼了。”
蘇清墨躺在靠椅上，感受著帶有秦然體溫的外套，眼神複雜。
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如果自己習慣了，以後再也沒有，那怎麼辦？
蘇清墨把外套往上拉，蒙住了臉。
這樣秦然便看不見她的表情。
但她卻仿佛感覺自己被秦然擁入懷中，猶如把頭靠在秦然的胸口。
溫暖，踏實，安心。
不知不覺間，蘇清墨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已經兩天沒睡好了。
兩晚睡眠加起來不足六小時。
至於原因
秦然停好車，發現蘇清墨睡得很沉，遲疑一會後，沒有叫醒後者。
而是雙手穿過蘇清墨潔白的天鵝頸和膕窩，把後者輕輕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