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墨讓秦然接手，既不是望夫成龍，也不是故意為難。
而是希望借這個項目再磨礪一下秦然。
她很早就發現秦然有成為商業調查師的潛力。
蘇清墨擔心秦然一直擔任助理的位置，心中會有所不平。
也擔心秦然被世俗的眼光影響。
畢竟她是秦然的上司，又比秦然大很多。
兩人的關係曝光後，她自己被非議，其實無所謂。
她早就學會了不在意彆人的眼光。
可是她擔心秦然被閒言碎語影響。
如果秦然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商業調查師，獨立接項目。
那樣的話會好不少。
其實秦然賺不賺錢，她並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兩人能不能在這世俗洪流中走下去。
現在她要說服自己的女兒。
將來秦然也要說服父母。
兩個人隻有都足夠強大時，才能解決這些本不該有的煩惱。
蘇清墨是基於這個出發點，才讓秦然接手馬元霞即將收尾項目。
不過如果秦然知道了蘇清墨的想法，恐怕會說，“墨寶，我願意當一個家庭煮夫，沒有任何壓力。”
秦然又不是什麼好麵子的極端大男子主義者。
他並不在意彆人的看法。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兩百萬虛擬幣更多的是未雨綢繆，給他跟蘇清墨留下一條後路。
如果蘇清墨覺得累了，他可以讓蘇清墨放棄公司。
假如蘇清墨想做大做強，那他會跟蘇清墨一起再創輝煌。
無論是哪一種，秦然都願意陪在蘇清墨的身邊。
身前、身後都可以。
馬元霞懷疑的目光，其實他並不在意。
他在意的永遠隻有他的墨寶。
既然蘇清墨說了，那他便會去做這個項目。
馬元霞走了，表示明天之前會把調查報告發給蘇清墨，沒說發給秦然。
實際上馬元霞對秦然的事情有所耳聞。
不管是良才工廠項目還是星科儲能項目，據說秦然都表現出很強的工作能力。
可聽說畢竟是聽說，並不是親眼所見。
而且她的項目組也來過不少新人，可沒一個是她滿意的。
不說能力，連最基本的態度都沒有，抗壓能力也很差。
所以她不喜歡新人，尤其不喜歡剛畢業的應屆生。
最不喜歡長得好看的應屆畢業生。
在她眼裡，秦然無疑把buff疊滿了。
剛才她沒拒絕，是因為蘇清墨。
即便準備把藥品專利侵權案的項目交出來，她也不打算回去。
在她看來，秦然能把這個項目完成的可能無限接近於零。
而且今天跟甲方客戶的碰麵並不意味著結束。
後續還要談，商業談判同樣不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能玩得轉的。
馬元霞回去後，一邊整理項目報告一邊繼續調查。
這是她的項目，雖說給了秦然，可最後項目黃了，她不會推卸責任。
她會負責到底。
馬元霞兢兢業業工作的時候，秦然則是帶著蘇清墨去“遊山玩水”了。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來了杭城，不玩一玩怎麼行。
秦然找了幾個景點，最後蘇清墨選擇了美院。
粉牆黛瓦，詩意江南。
這個選擇很蘇清墨。
來了美院，不可能不看大紅牆和釘子樹。
秦然給紅牆下的蘇清墨拍了很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