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亮前麵的路。
“手電壞了嗎？”蘇清墨問道。
“嗯，不知道是接觸不良還是什麼問題。”
“等等要用就用我的手電好了，我放在邊角。”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不餓，小月要吃點嗎？”
蘇沐月搖搖頭，隨即又補了一句，“我也不餓。”
秦然看了眼時間，“現在一點，你們先睡會吧。”
“你不睡嗎？”
“我還不困。”
秦然從背包裡拿出薄毯，山頂夜裡還是挺冷的。
三人相對而坐。
帳篷就留了一個口子。
夜風吹過，不遠處的樹葉沙沙作響。
繁星滿天，即便不說話，也感覺很好。
“秦然，你能唱一首蟲兒飛嗎？”蘇沐月忽然說道。
秦然一愣，隨即點點頭，“可以。”
他的腦海中莫名響起剛才螢火蟲飛走的畫麵。
還有那個無聲、輕柔的吻。
秦然淺唱低吟，“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
蘇沐月也跟著哼唱，眼神一直停留在秦然臉上。
“冷風吹”
“冷風吹”
“隻要有你陪”
蘇清墨沒發出聲，但微張的朱唇表明其也在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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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天黑”
“隻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蘇清墨雖然沒出聲，可眼神裡透著一股堅定。
就像歌詞那般，她不怕黑。
可害怕離開秦然會心碎。
蘇清墨不會抱怨累。
從懂事起，她就明白凡事要靠自己。
隻不過遇見秦然後，她才發現原來可以依靠的感覺很好。
有一個愛的人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輕柔的歌聲在帳篷裡輕輕飄蕩，一出帳篷便被晚風吹散。
蘇清墨說道，“我先睡了。”
“要不要小夜燈？”
“不用了。”
蘇清墨脫掉外套當枕頭，蓋上薄毯，閉上雙眼睡去。
但蘇清墨並不是睡在中間，而是最右邊。
秦然坐的位置在最左邊。
也就是說要麼蘇沐月睡中間，要麼秦然睡中間。
按理蘇清墨應該睡在中間，可偏偏睡在了側麵。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秦然坐著沒動，望著天際線。
蘇沐月抱著膝蓋，下巴墊在手臂上，依舊看著秦然。
夜深了。
氣氛漸漸變得有些異樣。
五分鐘。
十分鐘。
半小時過去。
蘇沐月伸展修長的雙腿，緩緩躺下。
先是躺在了中間，隨後向邊上挪了挪，並用玉足碰了碰秦然。
帳篷不小，可畢竟空閒有限。
秦然隻能挪到中間，不過他沒有躺下。
蘇清墨朝著外麵，蘇沐月並沒有背對兩人。
此時的位置很微妙。
若是秦然躺下，那麼蘇沐月麵對的方向便是秦然的側臉。
帳篷內隻有蘇清墨均勻悠長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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