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蘇沐月疑惑道，“什麼機會？”
柳依依沒回答，而是問道，“安姐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有段時間沒聯係了。”
“嘖嘖。”柳依依眼裡帶著打趣的意味，“以後你怎麼稱呼安姐？”
蘇沐月翻了個白眼，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還能怎麼稱呼，隻能是各論各的。
柳依依又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沒有。”
蘇沐月臉色黯淡，她還沒想好。
昨夜更多的是衝動之後發生的結果。
她之前嘗試了兩次，可每次都被秦然拒絕。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明知不對，可還是壓抑不住。
早上不敢起來一起吃早餐，直接逃回學校，都證明了蘇沐月還沒考慮好。
她既不知道如何麵對蘇清墨，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
難道就這樣稀裡糊塗地過下去嗎？
蘇沐月想不好。
她回校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柳依依。
看似分享，更多的是想要聽取後者的建議。
然而實際上不用問就知道柳依依會怎麼說。
蘇沐月心裡已經偏向某一邊，需要的不過是從柳依依嘴裡說出來，堅定她的想法。
那荒誕、有悖常理的念頭。
麻煩的不僅僅是當下，還有未來。
以後該怎麼相處，又怎麼對孩子解釋。
衝動過後，蘇沐月想了很多。
可沒一個問題有答案。
之前她還想著跟秦然親密接觸一次後就搬離禦翠園，甚至不回寢室住，直接在外麵租房子住。
遠離秦然，聽不見柳依依慫恿的話。
可真正發生關係後，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柳依依。
蘇沐月猶豫了，糾結要不要搬出去。
蘇清墨買的藥還在臥室抽屜裡躺著。
她和秦然的關係被默許了，隻是她還沒有跟蘇清墨正式討論過這件事。
包括上次在金陵，她匆匆回中海，也沒來得及聊。
其實不管是蘇沐月，還是蘇清墨，都在回避這件事。
但是現在已經發生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時光無法倒流，也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蘇沐月想不好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柳依依把蘇沐月的神情變化都瞧在眼裡。
在這件事上，她能感同身受。
有的選嗎？
有，直接離開秦然就行。
可真要做出這個選擇，所需要的勇氣比之前更大。
而且大概率會更受折磨！
未得到時是求而不得的痛苦。
得到之後、品嘗過愛情的歡愉又失去，無疑更痛苦！
柳依依考慮過這件事。
但她想的不主動離開，而是被動離開。
她知道蘇清墨在秦然心裡排在第一位。
第二位可能是安可，也可能是她。
現在又多了一個可能，蘇沐月。
萬一蘇清墨真的不答應，她最後還是會選擇退出。
不是不愛了，而是她不想秦然夾在中間難受。
真有那麼一天，她會離開。
隻是她同樣不清楚離開後是新生的開始，還是一輩子的心結。
但有一點和蘇沐月不同，柳依依十分明確自己對秦然的愛。
所以不是到了極端的情況下，她不會離開。
維係她跟秦然關係的不是一張證，而是愛。
若沒有了愛，結了婚也會離婚。
結婚率逐年下降，離婚率越來越高，是當下的趨勢。
蘇沐月想通過柳依依的話說服自己留下。
柳依依則是自己說服自己。
隻是她沒想到蘇清墨對待蘇沐月如此大度。
兩人的關係不一般，估計占了很大的比例。
那她呢？
柳依依不確定。
不過她前段時間跟安可聯係過，後者話裡話外都有撮合她跟秦然的意思。
柳依依想了想，對蘇沐月說道，“既然你已經跟秦然好了，就好好的。”
蘇沐月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