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珠筆》
死亡之後的平靜,
寂靜是怎樣寂靜之姿。
怎樣的姿勢,如何
如何蜷曲起來。
我看到墨汁中,是兩個,是一對。或許是正準備交配的蟲子。
是動物的一生無關於恥辱
連死去,
在死亡身體之上才剛剛開始,
有了蒙塵。
有關於道德恥辱,我便看見了,
除了靠近時會有明亮的界限和光線。我從那裡出來
我看到身體平靜的散發著它們無聲的
訴求。
不得不做出改變的語言,語言裡麵
人們要向它們自己藏起一把刀。
人們判斷,把判斷一次次收歸人類
讓人類的看法,想法,以為是。
如雨點落下。
讓空的地方有我的容身之所,讓我
為可疑辯護,可疑把懦弱掩埋
讓我隻是偶爾才提到動物,
卻又把它們當做了主要。
在語言找不到的地方人無知者,
在途徑之處
渴望自我的迷幻是為空缺。
我分明正是那兩個蟲子的父母,
父親和母親。
書寫的正義性從這裡向整個人類告白,
用最簡單的文字,
讓最誠實的心兒得到。
讓他為所有最為輕微的事情悲傷,
便讓他永遠出於無奈的沉默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