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發誓,當我的手習慣性的去觸摸床板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想過在床板可以摸出來什麼東西。
然後這件事情真的沒有辦法解釋。
我將手放到了床板,床板的隔層有什麼東西硌了我一下。
我把霍占珩叫了過來。
“這床墊和床板中間,好像有個什麼東西,但是我一個人,沒有辦法把床墊弄起來,你幫我一下。”
麵對我的要求,他是不會拒絕的。
當我們把床墊弄起來之後,我看著那個床板,瞬間感覺自己小腦萎縮了。
在床板的縫隙中,我看到了一個小抽屜。
這個抽屜特彆小,或者它不是一個抽屜,隻不過是一個小木盒子。
但是它是在隔層裡麵的,所以我必須得用兩隻手指,去將它夾出來。
曆經辛苦,終於把那小木盒子給弄出來了,我的手還因為木板的刺,被刺傷流血了。
“還是包紮一下比較好。”霍占珩似乎並不關心那小木盒子到底裝著什麼,他的雙眸一直盯著的,是我正在流血的食指。
說罷,他就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拿出了一張止血貼,認真的撕開再給我貼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我的語氣和動作都格外的溫柔。
紮好了傷口之後,我才將木盒子打開。
裡麵居然放著的是一封信件。
從那信封上麵的字跡我就認得出來,肯定是阿公寫的。
我忘記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阿公的字跡了,現在見字如麵。
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彆哭了,阿公也不希望你哭,快看看阿公給你交代了些什麼話。這也彌補了你沒有辦法送他最後一程的遺憾,以後一定要謹記他的話。”霍占珩很冷靜的說著,他伸手將我臉上的淚水抹去,但是從他微微顫抖的手,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其實很心疼。
我點了點頭,不想他擔心之餘,更重要的是我真的想看看阿公到底給我囑咐了什麼。
【囡囡,我是阿公。
阿公的文化程度不高,也就沒有辦法像真正的書信格式一樣了。
長話短說,阿公把這封信留在這裡,隻是想告訴你關於阿公和龍爪溝的事情。
當你拿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阿公已經離開你了。
在這之前,你都不知道龍爪溝是一個什麼地方。
阿公就是在龍爪溝裡出生的,是那裡土生土長的居民。
龍爪溝不得不說是一個好地方,但是有很多事情阿公都沒有辦法接受,尤其是他們的祭祀。
龍爪溝的居民都相信,隻要每周送一個女孩上山,進行活人祭祀祖,先就會保佑龍爪溝風調雨順。
阿公以前不知道這件事情,隻是在龍爪溝裡麵享受著這一切。
但是阿公知道了之後,確實也受不了這樣子的祭祀行為,而且還有很多習俗都是難以解釋,也難以讓人接受的。
所以一怒之下,阿公就從此離開了龍爪溝。
無論如何,阿公都希望你這輩子不會有機會接觸到龍爪溝這個地方。
如果你真的很想阿公,也想去龍爪溝看看的話,可以當一個旅行者,但千萬不要在龍爪溝紮根。
囡囡,有些地方阿公不得不提前到達。
你不要因為這些事情就難過不開心,人生還有很長,你的路才剛剛開始。
好好愛自己。
我是愛你的阿公。】
我認認真真的相信讀完,還看了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