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首山上,張遼騎著戰馬,目光冷峻的盯著山上那座在他看來無比簡陋的營寨。
看著旁邊臂甲上中了一箭的魏驍騎,詢問道。
“這麼說他們不願意投降是嗎?那麼準備進攻吧!”
“傳軍令!攻!”
一列列身披盔甲,手持大盾的士卒,推著衝車緩緩壓向營寨,弓手緊隨其後,隻待到達射程範圍時,向敵人傾泄致命的箭雨。
營寨上,一名名身穿破舊衣物,手持木棍,長叉獵弓的土匪,看著黑壓壓的甲士如潮水般壓來,不禁手腳發軟,卻還是強打精神堅持著。
並非是他們作戰精神頑強,而是自官府出兵以來,無論是破營,還是投降,不審判罪狀直接斬殺殆儘,那個名為張遼的將軍向來是雞犬不留。
一個手持木棍,麵容稚嫩的少年,顫抖著雙手,對著旁邊一個魁梧凶悍的男子問道。
“勇勇叔,你說我們今日還能活嗎?”
那名為勇叔的壯漢轉頭看了少年一眼,澀聲道。
“活?活不了了,狗娃兒呀,我們手裡這家夥事兒,連官兵的甲都砍不穿。”
語氣絕望,媽的,這次官府剿匪,連活口都不留,這不合理呀,不說彆的,都抓去做苦力也算有點兒用啊,真沒人性啊。
狗娃兒聞言手抖得更厲害,眼淚止不住得流下來,他才剛上山,剛跟著大當家出去劫掠了兩次,他才剛嘗到女人的滋味,他還不想死。
張遼看著麾下士卒,穩步推進,箭雨壓製,衝車破營,一群山匪如殺雞般被屠戮,偶爾有武力拔劍者,被數名士卒手持大盾擠在中間,其餘人手持長槍自盾牌縫隙中刺入體內,不多時營寨便被擊破,隨即張遼進入營寨內。
營寨內,一群失去鬥誌潰散的土匪,和一群老弱擠在一起,瑟瑟發抖看著圍著他們的士卒,哭喊聲求饒聲不斷傳來。
張遼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問向身邊親兵。
“可有遺漏?匪首何在?”
親兵答道。
“回將軍,儘皆在此,匪首想逃,被埋伏的兄弟們斬了!”
張遼聞言點了點頭,看著這最後的幸存者,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殺!”
掏出一本寫滿各處地名的手冊,將牛首山那一頁撕了下來。
“紮營,休整,明日出兵寒風穀。”
與此同時,寒風穀內,整個南陽郡內綠林勢力的頭頭腦腦,全都在此彙聚一堂。
坐在上首的是一個麵目猙獰入惡鬼疤麵漢子,滿頭滿頭無一寸毛發,雙眼一大一小,滿嘴亂齒,赤裸的上身上遍布猙獰傷痕尤其是肥碩的肚皮上有一道幾乎將其整個剖開的巨大傷痕,此人便是寒風穀盜匪首領胡山,綽號托天手,一身功夫全在手上,揮手間開碑裂石,在偌大的江湖上也小有名氣。
長桌兩側,坐著此刻還幸存的一些山寨首領,諸如白狼寨,惡虎寨等等。
胡山看著這些灰頭土臉,惶惶不可終日的眾人心中一陣不屑。
入了綠林,步入江湖,那就相當於把半隻腳踩在棺材上了,不是我殺人便是人殺我,燒殺搶掠時不見心慈手軟,這刀要落自己頭上反而嚇破膽了?真是一群上不得台麵的廢物,尤其是那些本地世族的黑手套,更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