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直撲州府而來的叛軍,聲勢浩大,沿途百姓皆是驚懼躲避,州府內近幾日也不複繁榮。
大多數底層百姓哪知道什麼是政治上的博弈,以及身居高位之人的謀略與格局,他們隻知道戰爭無情,要人性命,本能性的趨利避害。
州牧府內,王瑾端起手中茶杯微微一抿,愜意的呼出一口濁氣。
“仲達,據探子來報,伍從雲所部,明日應該就能抵達州府了,是時候結束了。”
坐於王瑾身旁的司馬懿,微微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還是開口。
“主公,有一事仍需注意!”
“何事?”
“請主公收斂殺心,切勿屠戮過甚!青壯勞力殺一個少一個,隻需誅除首惡即可!”
司馬懿一番話說的王瑾俊臉一紅,他還真打算著將伍從雲麾下四萬叛軍直接斬儘殺絕,獻祭了了事,增強一下自己的個人武力。
見王瑾如此神態,司馬懿便知道他猜對了。
“主公,此戰乃是平叛,是內戰,並非是對異族的征伐,殺戮過重的話難免失了人心落了下乘,所以一定要寬容一些,這些人以後可都是給您種糧納稅的人呀!”
“嗯那就依你所言。”
王瑾缺點很多,但是也有一個很好的優點,那就是聽勸,不會剛愎自用,不過他也隻會聽司馬懿等人的,對於非係統所出的外人,他一個也不信。
“那麼,仲達,現在周圍的釘子是不是也該拔掉了呢?”
“可以了主公,現在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州牧府周圍近日裡聚集的一些人手,自然是難逃羅網的耳目,隻不過是礙於王瑾的命令才沒有將他們清除,為了不打草驚蛇才放任他們多活了幾天,而現在,則是再也沒有留著他們的必要了。
“好,阿言!”
聽到王瑾呼喊的顧言,推門進來拱手一禮。
“大人,請吩咐!”
“帶人將府外的釘子全都拔了!”
“是!”
顧言領命轉身告退,臉上開始浮現出幾分猙獰,瞳中隱隱有血色彌漫,泛起陣陣殺機。
對於近幾日圍繞在州牧府外的宵小,顧言是極為不滿與憤怒的,可以說他們的存在與舉動對於羅網就是一種挑釁與蔑視,可偏偏礙於王瑾不可輕舉妄動的命令,隻能選擇忍受。
“今日非得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殺生劍的名號到底是怎麼來的”
往外走著,顧言口中喃喃低語,語氣中滿是冷意。
州牧府外,兩名樵夫模樣打扮的強壯男人,不緊不慢的路過州牧府大門,二人背上背著新砍得薪柴,腰間彆著兩把斧柄陳舊,斧身卻還算磨得光亮,沒有鏽跡。
州牧府門前,一隊錦衣為正帶著幾名披甲執銳得士卒值守,見此二人慢悠悠得從州牧府前走過去,負責統領小隊的百戶,朝著身後部下打了個眼色,不多時,五名脫下繡衣輕甲,去掉了繡春刀的錦衣衛小旗便跟著那二人悄悄摸了過去。
錦衣衛本就擅長潛伏暗探,所以這名百戶一眼便窺破那二人的偽裝,雖然衣著打扮沒有破綻,但是其過於壯碩的身材,以及那膽敢悠哉悠哉的路過州牧府門前的姿態便暴露了他們自己。
有那麼健壯的身軀誰去當吃苦受罪的樵夫?生活在底層的樵夫又怎敢在州牧府門外晃悠?這些都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