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現在距離王都二十裡外之時,已經迎接了三波羅南國王都派來的求和使者了。
在不耐的打發了最後一波使團之後,王瑾口中輕嗬一聲。
“真是看不清局勢的蠢貨,老子都帶兵打到這裡了,哪裡還會退兵?”
此時無論杜亞述開出什麼條件,都不能動搖王瑾的決心,當把王都攻破之後,裡麵什麼不都是他的了?
當三波無功而返的使者返回王都後,羅南國朝堂之上頓時彌漫出一股慌亂之意,開始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越人大臣貴族,他們與那些晉人家族不一樣,和大晉可沒半毛錢關係,倘若王都被破,他們這些人可怎麼辦呢?
此刻這朝堂之上的人群已經涇渭分明的分成了三波人,一股是最少的,吵嚷著要奮戰到底堅守王都的大臣,這是堅守派,一股是那些晉人家族,他們一個個不慌不忙,一副老神在在之色,而另一些最多的則是滿臉揣測心神不安之人,他們沒有堅決的抵抗之心,可也懼怕著城外迫近的大軍,簡單來說,就是想投降還害怕。
高坐在王座上的杜亞述,看著下方各位大臣的反應,心裡愈發湧起無力之感。
他和大王子終究是想的太簡單了,他本以為隻要消弭內戰之憂,便可彙聚力量抵擋晉軍。
可是他太高估這些人的節操了,危機時刻除了王室成員以及與王室姻親血緣的家族,其餘人要麼是想投降,要麼是想反叛!
這仗怎麼打?拿什麼打?王都駐軍雖然眾多,可其中大部份軍官都出自這朝堂諸位的家中,這讓杜亞述如何還能信賴呢?
與有些絕望的杜亞述不同,蕭真開闔眸中閃灼著陣陣精光,餘光不停打量著周圍眾多同僚,相互對視之時,傳遞出了互相都懂的信號。
不是所有人都有著與國同休的決心的,大部份人此刻都覺得羅南國完蛋了,已經開始琢磨退路了。
蕭真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瓦解王都內的抵抗實勢力,拉攏投降派,或威逼或利誘,在根本上削弱王都的力量。
他如此儘心儘力,一方麵是為了向王瑾表忠心證明價值,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奠定他蕭真日後羅南國本土勢力的領袖位置。
而那些無心抵抗,心生懼意之人,並非猜不透蕭真所謀,可是卻也並不在意,他們要的是安全,是能與王瑾搭上線,況且團結在蕭真麾下抱團取暖更有安全感。
僅僅是數息之間視線上的交流,就達成了交易。
隨著晉軍越來越近,往來密報頻發,直到兵臨城下之時。
王瑾帥帳中連王都駐防圖都有了,輕輕晃了晃手中圖紙,王瑾目露鄙夷的朝著程昱感歎道。
“看,仲德,人這種生物的忠誠是很難經受得住考驗的。”
程昱對著王瑾躬身一禮,並未接過這個話頭。
“恭喜主公,這羅南國王都此刻已是囊中之物矣。”
王瑾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踱步走出帥帳,眺望向羅南國的王都。
那寬廣的高聳的城牆,堅實厚重的城門,以及那不知耗費多大力氣挖掘的寬廣的護城河。
就王瑾見過的所有城池來講,這羅南國王都算是看著最堅固難攻的了,甚至建築比越州府府城還要恢宏大氣。
倘若沒有提前布置暗棋內應,想要強攻下這座巨城,不折損個數萬人指定是拿不下的,就算是張遼那種罡氣境的高手帶兵硬衝也很難,畢竟人力有窮時,倘若真陷入重圍,罡氣境高手也得折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