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龍般綿延無際的軍隊,托著一條略顯臃腫散亂的尾巴,在馳道上極速前進!
王瑾麾下被張遼整編訓練過的土著晉軍,除卻沒有係統士卒恒定的士氣以及滿值忠誠之外,已經相差不遠,經過戰火淬煉,以及王瑾錢糧不缺的喂養,素質直追係統四級兵種。
而跟在最後麵的由越人組建的異族軍團,相對而言就差一些了,因為成軍尚晚,訓練不到位,軍容上散漫不少,體力耐力也落了下乘,被甩在了最末尾。
這讓坨山內心焦急不已,生怕會被王瑾厭棄,時時策馬巡視督促行軍,而麼裡則卻並不急,人老成精,活了一把年紀也算積累了不少閱曆,加上投在王瑾門下時間也不短了,也能大體摸清了王瑾的脾性。
雖然有些時候有些暴虐,但是卻並非不講理之人,他們這支軍團什麼情況,王瑾心知肚明,並不會因為比不上其餘友軍而被苛責。
甚至隻要聽話,哪怕戰力拉胯些,也不會被厭棄!相反,若是桀驁不馴,哪怕是再能打再優秀,也會被視為眼中釘!
終於,隨著正午的陽光逐漸西斜,又是快要結束一天的急行軍了,不少士卒心底都鬆了一口氣,沒辦法,怕趕不上平叛,錯過偷襲宗恒機會的王瑾,下令一路急行軍,力求儘快抵達。
一天兩天還好,連續近一個月如此,肯定是疲憊的。
中軍之中,騎著馬的王瑾,也是心生疲憊,掃視了一下周圍千篇一律的鬱鬱蔥蔥,朝著身旁的司馬懿問道。
“仲達,看一下輿圖,到哪裡了!”
司馬懿聞言自馬鞍旁的袋子中扯出輿圖,仔細打量了一下。
“快到黔,蜀二州之邊界了,看地形,前方應該是南平關了!”
“嗯?南平關?”
王瑾聞言思索了片刻,回憶了一下羅網傳遞的情報。
“此關主將是不是叫張吉?”
言語間,王瑾眸中已經漸漸積蓄起霜寒的殺意。
那個名叫張吉的守將,乃是羅網情報中特彆標注的人,乃是崔宥的門生,可能會阻攔他趕赴蜀州。
王瑾沒多少時間浪費,早到便能更早的掌控局勢,占據優勢,時間拖得越久對對他越不利。
崔宥曾在蜀州為官,蜀州世家對其極為擁戴,王瑾不清楚過了黔州後,蜀州有多大的阻力。
但是王瑾卻明白一點,崔宥準備的越充分,王瑾的損失就會多一分,有掛在手,王瑾根本不擔心會敗,但是卻也不想過多損耗力量。
看著王瑾殺氣騰騰的模樣,司馬懿策馬往王瑾身旁靠了靠。
“主公,先不必動武,南平關遠離邊境,武備鬆弛,且守軍孱弱稀少,張吉不見得有膽子敢阻攔主公,畢竟,忠誠,也是有代價的!”
聞言王瑾微微頜首,他也希望張吉能識相一些,可彆是個不怕死的愣頭青,那就壞事了,雖然攻下南平關不難,但是卻會被拖延些時間,能順利通過那簡直就是再好不過了。
“傳令!加速!”
“是!”
南平關,城牆上,張吉麵色蒼白的看著遠處遮天蔽日的旌旗,那衝天的氣勢,簡直攝人心魄!
“唉攔?我拿什麼去攔?”
他心裡苦啊,現在是神仙打架,他就是那遭殃的小鬼。
放任王瑾順利過關,事後必將被崔氏報複,他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扛不住,甚至還會牽連家人。
然而不放的話不出意外的話最多活三天,甚至更短,等到破城之時,便是他喪命之時,同樣的,根據流傳出王瑾行事風格的流言,他的家人恐怕也得下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