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震一陣狂喜,這幾個月生不如死的禁足終於要結束了,而且亦力把裡並不差,蘇家有些買賣在,自己能去執掌一些的話錢也夠花。
而自己表弟所說的懲罰,無非就是終生不得踏入中原罷了。
“好,我去亦力把裡。”
蘇震眼中的光彩被李星寒捕捉到“看來你猜到了我的意思,並且不覺得不許進入中原是個懲罰。”
“算了,起來吧。”
蘇震起身朝著李星寒施了一禮“謝謝念明表弟,能保住命走出蘇府,就很不差了,不過我還是鬥膽問一句,那些知道我參與的人,真的都死了嗎?”
“二十八個,我親手抹了脖子,為首的雲波,被我釘死在宮牆之上,唉,你的後輩子嗣,就彆再入官場了,好好當個閒散的富家翁不好嗎?”
“權力再大,又能得到什麼呢?”
李星寒背過身去,看著自己同輩甚者更高的靈位歎了口氣,擺擺手讓人離去。
走出祠堂的蘇震有些不明白,為何這種話會從正一品的當朝太師口中說出來。
不過不明白就繼續想,早晚有一天會明白,畢竟自己還有命可以想。
“念卿,我過來就是看看,你自己打理好家裡的事情,有什麼辦不到的,就去找你大哥,讓你大哥給你派人手。”
“我還要去一趟九連城,就不留了,你注意身體。”
“好,爹也注意呃身體。”
九連城的天氣總是冷的要比南方早一些,這剛過中秋,大清早的地麵之上已然開始結出了薄薄的霜。
李星寒走在許久沒來過的互市之中,看著越來越多的商販,心思早就飄到了海上。
“若是從海外帶回更多的貨物,這九連城要比現在還熱鬨許多吧。”
正想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無聲無息,沒有惡意。
李星寒頭也沒回“你這麼早就到了?”
金侁攬過李星寒的脖子朝酒館走去“收到你的消息我就到了,我比你要快上不少,走吧,去這家,我常常來,他家的酸菜白肉我覺得是最好吃的。哦我忘了,你是南方人,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慣。”
“我南征北戰,沒有我吃不慣的東西。”
“老板,給我來份酸菜白肉,血腸,桔梗,再來十壇燒刀子。”
“好嘞,今天有剛到的熏兔,要不要?”
“要!”
金侁是常客,每次來都得喝上幾壇子烈酒,老板也並不稀奇,吩咐後廚給兩人將酒菜端了出來。
邊喝邊聊,李星寒這才知道朝鮮這幾年經過了一係列的權力鬥爭,最終李成桂第五子李芳遠如願的坐上了那個夢寐以求的王位。
李星寒自然是會問金侁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金侁的答複是自己將容貌改變了一些,成了李芳遠兒子的老師,當然,軍中的事務依然把持在手中,就等找個機會退出之後再重新回去。
“唉,不得不說你我兄弟二人同病相憐啊,我放不下與大哥一同建立的大明,你放不下生長的土地朝鮮。”
金侁端起酒杯和李星寒碰了一下,現在那些東西都不管了,隻要兩國就以這樣的方式相處下去,百姓的日子過的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