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輪番的刁難讓李星寒頭都大了,其實他心中早就有定論,若是昨天方敏是因為酒醉,自己也好開脫,可她分明是蓄謀已久,自己又親了人家姑娘,這才是難辦的地方。
假裝不知道,怕是也不能繼續蒙混過關,人家手書和八字都拿出來了。
“老梁,你先回去,我和方敏說幾句,清風,你也去遠一些繼續端著。”
兩人一人一邊離去,將甲板留給了兩個人。
“我答應過夫人,此生不再找彆的女人了。”
李星寒拋出麗達當擋箭牌,況且自己真的答應過她。
這話方敏顯然是早有準備,又一張紙交了出來。
李星寒看的目瞪口呆,牙都快咬碎了,要不是男女有彆,今天非要給你扒乾淨看看你藏了多少的紙。
這次李星寒沒有接,而是問道“這不會是我夫人的手書吧。”
方敏得意一笑,沒有回答李星寒的問題。
李星寒猶豫了一下,接過錦囊打開,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我改主意了,原本以為會一生一世的陪伴你,可我發現我們也要開始聚少離彆多了,方敏這孩子不錯,願意在我不在的時候照顧你,我同意啦。”
李星寒對麗達足夠了解,能知道她寫的確實是真情實意,隻不過讓他違背當初的誓言,還是有些不舒服。
正當李星寒沉默的時候,方敏開口了“和夫人見麵的時候,她早已聽說了我的事情,也知道我對你暗生情愫,說實話,最開始夫人是不同意的,直到她要出發去滇南的時候。”
“夫人差人找到了我,說看你一個人忙裡忙外跑東跑西的,也有些寂寥。”
“而且夫人還說了”
“說什麼了?”
李星寒感覺到氣氛逐漸的有些不對。
“夫人說”方敏臉紅了起來,將頭埋低“夫人說你是個驢托生的”
“行了彆說了!”
李星寒抬手打斷了方敏的話,他感覺到夜清風和梁凡陽在偷聽,再說下去就開始離譜了。
“她真這麼和你說?”
李星寒低聲問道,這個話也從石榴嘴裡說出來過
這次方敏點點頭沒說話,而是將頭埋得更低。
“好家夥,原來不是分享,麗達這家夥是找人分擔來了。我記下了,等我去滇南再問你。”
李星寒心中暗自想到,現在還是不要說話為好,先讓方敏自己消化消化。
一直等到夜清風卸了架子,李星寒這才開口“我要給清風指點功夫了,你不是也尚武嗎,跟著學學?”
方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星寒這是要指點自己的功夫,看樣子是已經開始接納自己了。
“好嘞!”
幾步跑到夜清風身邊站好“小子往那邊一些,學功夫了。”
夜清風一陣撓頭“敏姨,我先來的喂師父要教也是先教我。”
“胡說,我可將來是你師娘,你得尊重我。”
夜清風嘟嘟囔囔的讓到了一邊,自己還是先活動活動關節吧。
看甲板上沒有那麼尷尬了,梁凡陽偷偷的離去,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叫士兵們上來自由活動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步,可兩顆心的距離好歹是拉近了一些。
永樂九年夏,船隊離開了錫蘭,準備繞到小葛蘭登陸天竺,先不說在天竺耽誤多久,可再進一步,便是波斯海。
與此同時,蘇夢也背著瑤琴到了蘇州。
身旁還跟著幾個少年少女,正是李玄竹這從西安來的一行人。
賀雲一家和於謙都是南方長大,對蘇州並不陌生,便趁著方孝孺新定的避暑假回家看看,而蘇夢想去蘇州,正好李玄竹幾個沒來過,就趁著這機會跟著過來看看。
“姨,這地方太熱了,我想回家。”
李玄竹靠著涼亭吃著冰酪不斷抱怨。
“德行,剛來幾天就受不了?我還說在這留到開學呢,你要是受不了,就帶著弟弟妹妹回去嘛,要不然表哥也不想讓你過來。”
“那我去應天府等姨如何,反正你們玩兒,我閒著也是閒著。”
這話讓蘇夢笑了起來“怎麼了?剛分開幾天就又想去找小蓮了?”
李玄竹臉一紅,蘇夢接著說道“小子,這我就得管教你一下了,你還有兩年就二十了,要考取功名,不然等你娶親的時候,你爹可不給你掏銀子。”
“我已經聽說了,永樂十一年的科舉,還是太子殿下主持,你也知道你小叔是太子太師,你當個太子門生,升官更容易的。”
這話李玄竹聽了八百遍,他也知道確實是這樣,可就是想多陪陪賀濯蓮。
正當李玄竹要開口反駁的時候,身旁響起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看姑娘不是本地人,能否告知芳名,讓我帶著姑娘好好的在蘇州城遊覽一番?”
“不必了。”蘇夢輕笑一聲拒絕了邀請。
問話的人是蘇州府的首富,名叫劉德越,今天閒來無事帶著幾個家丁出來閒逛,一眼就瞧見了涼亭中休息的蘇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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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現在二十四五歲,早已沒了最初的嬌俏和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