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轉,兩人對上了李星寒撤去了易容的麵孔。
“大哥”
“你來接我們了嗎,不過不對,咳咳,怎麼還是在瓦剌”
李星寒沒有說話,伸手擦去了兩人臉上的血水,顯得乾淨莊重了一些。
“你們兩個好樣的,很精神,沒給這幫老人丟份。”
“大哥你這麼說你是真人?”
李星寒點點頭,這個時候不必解釋那麼多,留個親近的人送他們上路,也算是了卻了他們一樁心事。
“大哥,有酒嗎喝一杯,喝一杯。”
李星寒忍淚答應“我去找酒,找酒。”
縱身落地,李星寒速度爆發開始尋找酒水。
等提著酒壇上了城牆的時候,兩人頭靠著頭已經睡著了。
地麵上沾著血水寫下了一行字。
大哥,保重。
李星寒將酒飲去半壇,剩下的倒在地麵,洗去了寫下的血書。
“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去去就來。”
氣針入穴,李星寒提著瀝泉朝著王宮趕去,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要保護的。
朱棣帶著朱瞻基把脫歡逼入了絕境,雙方都隻剩下了親兵在,長槍折斷,寒鋒卷刃,仿佛都沒了一戰之力。
也先帶著伯顏和家人從後門早已逃離,脫歡現在無畏無懼。
“脫歡,沒想到吧,老子今天打到了你家裡麵,這是你包藏禍心的下場,你外麵的幾十萬大軍,也會給你陪葬的。”
朱棣的挑釁惹來了脫歡的嘲笑“朱棣,你動手啊,沒家夥事兒了不是?我也沒有,咱們肉搏如何。”
“肉搏?”
李星寒的身影出現在了脫歡的隊伍後麵。
“肉搏?”
幾團血霧炸開,是脫歡的親兵。
“肉搏!”
脫歡另一條胳膊拋飛而出,被李星寒硬生生扯掉。
朱瞻基偏了偏頭,這叔祖父不愧是血衣天魔,手段太過於毒辣了。
“肉搏!”
額頭碰撞,脫歡的鼻梁破碎,軟骨也露了出來。
“瞻基,過來。”
李星寒朝著一旁看著的朱瞻基招了招手。
朱瞻基緩步上前,李星寒將瀝泉交到了朱瞻基手中,四手緊握,槍尖紮入了脫歡的眉心,再次拔出刺入,將脫歡挑了起來。
李星寒鬆開了手“出去吧。”
待朱瞻基到了城外的時候,殺伐中的軍隊爆發出一陣呐喊,士氣更高。
“太孫殿下手刃脫歡!”
“太孫殿下手刃脫歡!”
朱瞻基正欲辯解,卻被朱棣按住了肩膀。
“這功,收著便是,此番出來沒人比你更合適拿。”
這話一出,朱瞻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李星寒的意思。
看向李星寒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複雜,怪不得祖父他們天下第一好,這種肱骨之臣誰人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