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臣離開不久,魏文熙就起身到了城北聞家,打算讓聞西陵調查一下鄭嫣然幕後之人,結果吃了閉門羹。
據下人通報,聞西陵出了遠門,不知何時歸來。
魏文熙折了一根他的寶貝鬆枝,遠遠看了一眼那麵江的房間。
窗戶大開,不見人影。
情報這種東西很講究時效,所以聞家家主一般不會出門。
在她的印象中,打從聞家恢複秩序之後,聞西陵就沒有出過門。
初時可能是借工作麻痹自己,後來估計是知道了什麼是家主的責任。
聞西陵除了人看著還吊兒郎當,其實是聞家曆任最稱職的家主。
是什麼讓他出遠門?
嘖,也不留個口信,沒良心的小家夥。
魏文熙行至市中,隻見鬨市裡熙熙攘攘地聚著一撥人在看熱鬨。
抬頭一看,不遠處“柳家”的牌匾還掛著,好像沒有易主一樣。
台階之下,盧煜恒扭著方俏梅的耳朵,把人按在柳家家宅前打。
“好你個毒婦,柳家家宅招刺客,你還敢隱瞞情況賣給我盧家?
“本少昨夜在這屋裡睡,前前後後來了三撥刺客。
“小爺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得起責任?”
方俏梅哭著求饒
“不是啊,明明……明明以前住著還好好的啊,怎會招刺客?”
“哼,你不知?”盧煜恒表情誇張“你的意思是我誣陷你?”
方俏梅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盧煜恒一收折扇,指著她的鼻子說
“我看你就是故意謀害本少爺。
“我爹可是京中要員,你其心可誅,等我奏明皇上,斬了你個毒婦。”
方俏梅被扇得臉都腫了
“盧少饒命啊,我要是知道,給我八百個膽子都不敢賣出去啊。”
按理說,房子出手了,風險就該盧家自己承擔。
但架不住盧煜恒本來就是京中惡少,蠻不講理,把人抓出來說打就打。
他這副架勢反而讓旁人怯了三分,哪管什麼對錯,盧少的話就是對的。
大家紛紛指責方俏梅。
“求您了,盧少。”方俏梅膝行到盧煜恒麵前
“我家女兒也在京中任職,您看在同僚的份上放我一馬吧。我把錢都賠給你。”
盧煜恒鼻子大出氣;“哼,你女兒也配與我爹相提並論?”
“不敢不敢。”方俏梅連忙低頭。
“你這破房子自己收回去,錢一分不少得賠我,還有我的精神損失五萬兩。”
方俏梅大驚“啊?還……還有精神損失?”
盧煜恒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
“怎麼?小爺我一晚上沒睡好,這還不是精神損失?”
“是,是,我馬上去籌錢。”方俏梅連滾帶爬地跑了回去。
周家一個破落的房間。
柳勁正在房內走來走去“你母親怎麼還沒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