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平並不是學術人員,因此不能具體解答林鯨落的疑惑,隻能告訴他因為灰燼深空的緣故,所有科技都無法飛躍到八千米以上的高空對流層和平流層。
像傳聞中古早時期人們發射到太空的衛星和航天器什麼的現在更是無法實現,都被荒野的天空——灰燼深空壓製。
因此壁壘的科技雖然在某些方麵非常發達,但相較於科技的發展曆史來說,現在的科技其實是受了約束的。
灰燼深空,以及深空背後的宇宙,是所有壁壘都無法跨越的絕對禁區,在這種環境下,壁壘科技跟古早時代的科技相比就顯得非常畸形,某些方麵異常發達,某些方麵反而不如過去。
當然,受限於自身的學識認知,這方麵廖平也是知之甚少,但他並不介意將自己知道的告知給眼前這個好看的少年,畢竟小姐說了,他是自己人,至少暫時是自己人。
房間內,穿著白大褂的廖平對林鯨落提出的疑問一一答複,他並未說出自己的能力者級彆和具體能力,而眼前的少年似乎也已經猜出小姐的董事身份,但廖平也沒解釋。
來之前,小姐就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畢竟眼前這個少年隻是對壁壘了解的不多,但並不愚蠢,反而心思細膩。
而就在兩人在病房中討論前往煤山的細節,相互交流密切時,病房門外再次響起刺耳的吵鬨喧囂。
“哪個龜兒子打我小弟的!挺能耐啊!”
“這位先生您不能進去!這裡是醫院!保安!保安!”
“啪!”
“保你媽,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我看哪個保安敢動!”
“我們老板是賭場管理,麻溜的給我滾蛋!”
“長點眼~我大哥常殺人。”
尖銳的話語一陣接一陣,讓病房內說話的林鯨落和廖平同時停聲,下一秒,病房大門就被人“哐!”的一腳踹開,一個留著騷氣紅發飛機頭的年輕人帶著滿臉傷痕拄著拐杖的黃毛少年耀武揚威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大票身穿皮衣皮褲,留著各種五顏六色發型,手持棍棒砍刀的不良小夥,人數之多幾乎擠滿了整個走廊。
見到這些不請自來的小夥子,坐在看護椅上,穿著白色大褂的廖平笑眯眯看了林鯨落一眼,林鯨落則是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
這還真是抽了小的,來了老的啊。
這麼惡俗的橋段估計隻有嬋兒喜歡的小說裡才會有吧?少年無奈的想著。
尷尬無奈的少年抬起頭,看向進入病房的紅發飛機頭,而一臉囂張跋扈的紅發飛機頭也看向了他。
四目相對,紅發飛機頭嘚瑟的眼神瞬間一僵,大開大合的身子也跟著狠狠哆嗦了一下。
這不是上次那個小子嗎!
看著病床上少年的淡漠眼神,曾被暴揍過的紅發飛機頭瞬間頭皮發麻。
“大哥!就是他打的我!”紅發飛機頭身旁,留著黃毛的斷腿少年惡狠狠指著病床上的林鯨落,大聲說道
“大哥你看他把我打的,我臉都花了,以後做鴨子都沒人要,我今天非把他廢”
“啪!”一記突如其來的耳光直接抽在了黃毛少年臉上,把正叫囂的黃毛少年抽的原地轉了個圈。
身後的小混混們紛紛愣住,黃毛更是當場被抽懵,捂著通紅的臉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大哥。
場中,紅發飛機頭繃著鐵青的臉,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的安靜退出病房,並禮貌將房門關上,接著對身後一眾麵露疑惑的小弟們做噓聲手勢,小聲罵道
“這裡是醫院,你們都給老子安靜些,做人要有禮貌,你,把煙頭撿起來帶走!還有,跟剛剛那個護士小姐姐道歉!”
……
……
喧囂聲退去,病房房門也被關上,一切恢複,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廖平笑嗬嗬的看向少年。
“鯨落同學的生活還是挺有趣的啊,需要我叫人清理一下嗎?說不定以後我們會成為同事,一起為小姐辦事。”
林鯨落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些小混混確實挺煩的,跟蟑螂一樣,自己這次跟隨救援隊離開壁壘,去找靶子叔,隨時有可能脫離救援隊離開,從此都不一定再回來,以後自己不在這些人要是欺負嬋兒,那就不太好了。
而且現在知道這個名叫廖平的大叔是陳佳意的人以後,他也抱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對廖平說了一聲“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