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壁壘公路
不斷燃燒的烈火中,一名滿身血跡汙漬的士兵從碎肉堆中爬起,尖叫著崩潰奔跑。
他大口喘息著逃命,一邊跑一邊發出極度恐懼下的混亂喊聲,而沒跑出幾步,他的左腿膝蓋就“噗!”的一聲炸出大片大片的血霧,整個人慘叫著摔倒在公路上,抱著血淋淋的斷腿大聲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的肌肉都開始抽搐的士兵拚命哀嚎著,但下一秒,他就看到頭頂的天空中出現一個黑點,帶著尖銳的風聲,朝著自己落下。
“轟!”
衝天的火光閃耀,士兵的殘軀被火光覆蓋,變成漫天亂飛的碎肉焦炭。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在裝甲車越野車的全速追逐下,無數負傷的士兵在荒野上四處奔逃,但無一例外都被密集的炮火覆蓋,猶如狂風暴雨的子彈更是不斷射殺一個又一個黑衣士兵,讓他們接連化成血肉模糊的爛肉。
不久,十幾分鐘過去,隨著最後一名士兵被機槍掃射著倒下,戰鬥徹底結束。
礦場大門外,看著這一幕的廖平轉過頭,對大口大口吃巧克力的粉發少女,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
“小姐,這一次你的陽謀運用的很成功,雖然鯨落兄弟走了,但他作為陽謀的關鍵,也是成功引起了龔夜的孤注一擲,計劃完成的很完美,所以就算了吧。”
嘴角上全是巧克力醬,像隻小花貓似的少女腦瓜直搖,一臉憤怒。
“大混蛋,膽子比跳蚤的屎還小,嬋兒被虐殺了都隻顧自己逃命,真不知道他在怕什麼。”
見女孩兒生氣,作為下屬的廖平也就沒再說什麼,煙癮大的他再次點燃一根香煙,一邊抽,一邊看著軍隊打掃戰場。
“廖叔,你在他身上裝定位器了嗎?”
“裝了。”廖平抬起手腕,露出身份手環上閃爍紅點的小屏幕。
紅點一直在一個地方閃爍,一動不動。
“他應該已經把軍服脫了,那小子心細的很。”
聞言,吃甜食緩解鬱悶的少女瞬間更加鬱悶,最後用臟兮兮的小嘴吐出一句四字臟話——馬勒戈壁。
說完,她想了想,有些鬱悶的對廖平說道
“廖叔,回頭你安排靶子去騎士團報道吧,讓他跟著你,然後再把冥想術教給他,彆讓他用騎士團的閹割版。”
“可以。”廖平笑眯眯的點頭。
“靶子老弟為人忠厚,以前我就有注意到他。”
說完,他看向陳佳意,笑嗬嗬的問道“要給他提升待遇嗎?”
陳佳意點頭。
“安排他來一號壁壘吧,待遇你看著定就行,不過彆超過他現在的十倍,本小姐現在可是很生氣。”
聽著女孩兒奶凶奶凶的話,廖平頓時啞然失笑。
原有待遇的十倍,這都快趕上叨叨了,靶子老弟,恭喜了啊。
……
……
戰爭一直持續到傍晚五點。
夜間無法趕路,大勝而歸的陳佳意一行人在煤山礦場的食堂內舉辦了大型的慶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