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了鯨落,我們到了。”
下午一點,皮卡車在一處鐵皮製成的房屋前停下,房屋旁邊是一個大門緊閉的青磚房子,房子上有搭建的二層木樓,在青岩營地中顯得很奢侈。
下車的林鯨落好奇打量著周遭環境,他發現這裡的地麵要比營地的其他地方乾淨很多,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
來到鐵皮製成的簡陋房屋前,心情不錯的蘇珊娜從車內取出裝滿藥品的黑色袋子,一邊走一邊給林鯨落介紹道
“我跟我家老頭子就住在這兒,旁邊的青磚小樓就是酒吧了,林歌現在住二樓,姐晚上給你安排住在那兒,正好二樓有個空屋,不過你可不要占林歌的便宜哦。”
推開鐵皮製作的屋門,露出“鐵盒”房子內的黑色空間,林鯨落看到了兩張木頭床榻,還有土灶台,桌椅板凳之類的雜物。
其中一張床榻上躺著一個留有白色胡渣的老者,老者的右腿上夾著木棍和繃帶。
“爸,你怎麼樣了?我給你帶藥回來了,我還給酒吧新招了一個夥計。”
床榻上,閉著眼睛的老人微微睜開了眼,艱難的扭過頭,看了眼蘇珊娜後想要起身,蘇珊娜則連忙將他扶起。
林鯨落安靜站著,看著屋子內的物件兒。
方形的小木桌、生火做飯的灶台、兩個破落衣櫃、還有一些掃把,碗盆之類的簡單家具。
“鯨落你先坐一下,我給我爸換個藥。”
蘇珊娜顯得很忙,給老人喂下帶回來的消炎藥後便馬不停蹄開始給老人換上紗布,而老人則呆呆的看著她,時不時摸摸她的頭,咧開缺了門牙的嘴傻笑。
“老大爺是有老年癡呆嗎?”林鯨落問。
蘇珊娜搖頭我爸年輕時也是防衛隊的,後來有一次跟外邊人乾仗,頭部中槍後人就傻了。”
她一邊小心翼翼換著紗布,一邊笑道
“營地對待我爸這種受傷殘廢的防衛隊老兵很好,給他安排了一個加固圍牆的簡單工作,隻是可惜我爸年紀大了,腦子又不靈光,所以就意外摔斷了腿。”
說完,蘇珊娜非常珍惜的取出先前林鯨落給的巧克力,撕開包裝袋,給癡癡傻傻的老人喂了一顆。
“爸,我給你換藥,有點疼,你吃顆巧克力忍一下。”
“鯨落我待會兒給你做飯,你先等一下,不好意思哈。”
林鯨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急。
坐在鐵屋的木桌邊,看著蘇珊娜貼心照顧老父親,林鯨落變的有些無所事事起來。
而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娜姐你回來了?”
門外,一位穿著補丁破裙的年輕女孩兒走了進來。
女孩兒相貌普通,紮著馬尾,整個人瘦瘦弱弱的,不施粉黛的臉顯得很乾淨,裙子雖然比較破,打滿了各式各樣的補丁,但同樣洗的乾淨,白白小小的腳上踩著一雙暖黃色的人字拖鞋。手上腳上都有水漬。
坐在鐵屋內的林鯨落和女孩兒四目相對,一個眼神平淡,一個麵露疑惑。
“娜姐,這是你的客人?”
被當成嫖客的林鯨落沒說話,給老父親換藥的蘇珊娜則笑著解釋道
“小歌高看姐了啊,這是姐新認識的小弟弟,以後就是咱們酒吧的服務員了。”
說著,她半開玩笑似的招呼道“來鯨落,帶你見一下大老板,酒吧的八成費用都是林歌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