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營地,但是大冷天的沒有幾個人願意在外麵多溜達,尤其是以能力者自居的塔比小姐。拎著個大紅水桶在凹凸不平的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路,這對她來說簡直醜爆。
而對於林鯨落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小男生,也絕對沒有多少女性會喜歡,至少塔比小姐是這樣認為的。
上午十點半,少女踩著酷酷的卡其色畸變鹿皮靴回到酒吧,小臉上滿滿的不服與不高興。
酒吧白天不開門,此刻的酒吧大門緊緊鎖著,門口停放著林鯨落新買的那輛鋼鐵猛獸。
拎著生活物資去了自己的鐵屋,將桶裡的生活物資簡單收拾完,一一擺放到該擺放的位置,然後少女便無聊的搬了張凳子,坐在鐵屋門口,看著外麵又開始下落的棉雪,安靜等著開飯。
現在有吃有喝,自己隻要安靜度過凜冬季就好。
哼,等凜冬季一結束,自己就跟那個小混蛋開戰,大老爺們的居然搞偷襲,老娘最擅長剛正麵了,不但要把槍搶回來,還要把他錘的不要不要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自信心已經從最初的“把槍偷回來”恢複到“把槍搶回來”的少女忿忿不平,甚至忍不住坐板凳上幻想,張牙舞爪的左一拳右一拳揮著胳膊,一個人對著門外的大雪嗨的不行,時不時還會傻樂兩下。
因為無所事事,安靜等飯吃的塔比小姐隻能看著門外的大雪獨自發呆,而生性好動的她沒多久就開始坐不住。
她既不想冥想,又精力旺盛,有些想出去溜達,但她剛搬來青岩,根本不認識什麼人,加上外麵又開始下雪,營地裡的居民都躲在家裡避寒,所以這個時候不方便出門。
也不知道那個臭小鬼現在在乾嘛。
鐵屋內,坐了總共不到二十分鐘,十五分鐘幻想報仇雪恨,把萬惡的林鯨落按在地上摩擦,五分鐘幻想自己以後多厲害多牛逼,以後成為拯救荒野的大英雄的少女微微思考一陣,起身給自己戴上誇張的牛皮三角帽,然後直接出了鐵屋。
通往酒吧二樓的樓梯在酒吧內部,現在酒吧沒開門,大門緊鎖,因此善良自信的塔比小姐來到酒吧門前後便開始跟母豬上樹一樣的爬樓。
作為一名c級能力者,塔比的身手的確還是有的,很快就手腳並用爬了上去,一隻小腳“啪!”的一生搭在被積雪堆積的木製扶手上,然後戴著三角帽的腦瓜“蹭!”的一聲伸了上去,再然後……她就被自己的哥特曼舞手槍頂住了腦袋。
潔白無垠的天地中,雪還在一點一點的下,但姿勢滑稽的少女卻是已經一動不動。
美麗的雪景酒吧上,少女扒在酒吧的二樓與一樓中間,保持著單腳跨欄之姿,眼巴巴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的持槍少年。
“你在乾嘛?”持槍少年問。
“鍛煉身體。”爬牆小姐答。
“哢~”老式火藥槍的機錘被按下,少女頓時嚇的一個激靈,整個人脖子一縮,委屈巴巴道“我有些無聊,想上來找你聊聊天。”
……
……
經過短暫的深思熟慮,林鯨落還是將這位比他年長兩歲的“新鄰居”拉了上來,然後帶她進了自己的木屋。
“不要亂動我的東西,老實坐著。”
大冷天的,林鯨落回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火爐裡加了些木柴,然後坐到床榻上,繼續抱起心愛的書本。
坐在火爐邊的塔比瞅了瞅他冷淡的樣兒,不屑撇了撇嘴,隨後好奇瞅了眼書麵。
少女其實也認識一些字,隻不過少的可憐,她看著林鯨落手中的書本,好奇詢問“這裡麵寫的啥?”
“文化教科書,裡麵有一些課文,是壁壘小學四年級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