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讚歌壁壘,某區域街道
“八嘎呀路!”
憤怒的嘶吼劃破天空中淅淅瀝瀝的夜雨。
夜晚十二點,閃耀各色霓虹燈光的濕滑街頭,七零八落躺滿了屍體。
這些屍體穿著整齊劃一的黑色西服,倒在冰涼的雨水中,雨水混合著他們身上猩紅的血跡,在紅紫與幽藍的雙重霓虹燈照耀下,泛著妖異的光芒。
“砰砰砰砰砰!”驟然響徹的槍聲打破寂靜,街道旁的一家歌舞伎町二樓,一道神秘的魅影甩動著黑色長發翻騰閃爍在密集的橘色的槍火之中,二樓的窗戶寸寸破碎,透明的玻璃碎片飛揚撒到街道上空,和不斷落下的夜雨相互碰撞,反射著周遭飽滿寂靜的霓虹燈光,最終伴隨著雨水一起,共同落地。
隨著少女那超出人體極限的速度,和周身散發出的無窮黑暗,一名又一名西裝人員慘叫著倒下,不斷有人的頭顱被刀刃切開,各種慘叫聲和槍聲混雜交替,接著不過數秒時間,這些嘈雜便漸漸消失,整座二樓舞廳徹底變的猶如屠宰場一般猩紅恐怖,遍地殘屍。
“閣下與我們會社無冤無仇!我實在想不通,為何要襲擊我們!”
舞廳裡的金碧輝煌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罩完全,現場,一名身穿黑色西服,臉上紋著鮮紅鯉魚的光頭男子,臉色扭曲的看著眼前戴著黑色口罩的jk少女,重重喘息著粗氣。
他一手持烏黑泛亮的衝鋒槍,一手扯掉襯衫領口上的扣子,嗓音中帶著獨有的饒舌腔調。
而戴著黑色口罩的神秘少女卻沒有回應,隻是安靜的握著那把已經出鞘的弧形長刀。
遍布屍體的二樓大廳,不知是不是錯覺,光頭男子看到那把刀上沾染的血跡在漸漸縮小、消失,仿佛被這把詭異的刀刃吸收了一般。
他目露驚駭絕望,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周圍詭異的黑暗,知道這名神秘殺手是故意讓自己看到她,隻要她想,她可以瞬間操控這些詭異的黑暗掩蓋住一切光亮,讓自己變成一個瞎子,然後從未知的角度竄出,用那把詭異的不祥之刃割開自己的喉嚨!
想到這裡,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身首異處畫麵的光頭男子隻覺得後背發涼,臉上的紅色鯉魚紋身都開始變的猙獰。
見少女不說話,下一秒,不願乖乖等死的他便驟然抬起衝鋒槍,毫不猶豫對準持刀少女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哐!”
歌舞伎町二樓的最後一塊窗戶破碎,西裝男子混合著昂揚飄舞的血水從破窗中飛出!
一同飛出的,還有他那條握著衝鋒槍的胳膊!
緊接著,麵戴口罩,黑發飄舞的神秘少女同樣持刀從破窗中衝出!
“砰!”
男人的身體重重摔在濕滑的地麵,濺起陣陣水花。
隨後,上身白色襯衫,下身黑色百褶裙、黑色過膝棉襪、黑色圓頭小皮鞋的少女也在周遭的雨水和霓虹燈光照耀之下飛身落地!
夜雨靜下,少女的長發被微微打濕,她站起身,默默將手中狹長的刀刃收回墨色刀鞘。
“饒命!請饒命!”
麵前,失去一隻臂膀的男人哆嗦著向少女跪下,低著頭,不顧血流不止的肩膀求饒:
“我是會社的若頭,你殺了我,我們的社長不會善罷甘休,他是林董事的心腹,你如果不殺我,我願意幫你做任何事情。”
大雨之下,求饒的男人直接報出最高上級的名字,希望眼前的恐怖少女可以有所顧忌放過自己。
他跪在潮濕的地麵上,頂著不斷下落在身上的雨水,四周的霓虹廣告牌將他臉上痛哭流涕的眼淚鼻涕照的一陣紅一陣藍,而少女卻似乎看不見一般,手中握著神秘詭異的刀,扭過頭,在濕漉漉的頭發遮擋住部分目光的情況下,冰冷看向雨夜街道儘頭的身影。
不久,求饒的男人聲音越來越低,臉色也變的越發蒼白,身下的水池都被染成了深紅色。
而當生命受到威脅,一心隻顧著求饒的他反應過來不對時,整個人已經感受到一陣陣暈厥之感。
最終,跪在地上的他發出幾聲無意識的呢喃,在不斷地求饒之中,一頭栽倒在麵前的水坑中。
……
……
“刀鋒之內,沾之必死,無藥可救,真不愧是第一凶器忘川,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