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灶房前,老爸的壞笑表情、彤兒姐的眯眼審視表情、小女孩兒阿雪的捂嘴憋笑表情,還有熊貓大佬的“過來熊”表情,懵逼的少年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吃瓜的?
十目相對,氣氛一時間變的有些尷尬。
林鯨落想了想,嘴角微動,準備開口解釋一下。
“你是不是想說,你跟那個小女生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紮著長馬尾的彤兒一臉淡定的最先開口。
林鯨落一噎,咽下剛要解釋的話,回爐重造重新組織措辭,剛準備重新解釋一下,捧著比腦瓜還大的碗的阿雪就咯咯直笑:
“鯨落哥哥不用跟我們解釋的,我們都看見了,都明白的。”
聽完這小丫頭人小鬼大的話,林鯨落皺眉,再次咽下組織好的話語,準備反駁一下,結果老爸也對自己壞笑著開了口:
“笨蛋兒子,來看著老爸的眼睛。”
灶房前,蹲著的父親露出了一隻眼睛睜,一隻眼睛閉的表情,然後對神情越來越懵逼,看起來越來越傻的少年笑道:
“看,老爸對你和女同學的態度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哦~所以你不用反駁什麼,你老爸當年也是年輕過的啊。”
林鯨落徹底絕望了。
他看著眼前大中小三個不同年齡段的吃瓜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看向了熊貓大佬。
圓滾滾的熊貓衝林鯨落抬起黑乎乎毛茸茸的熊掌,努力的豎起一根大拇指,最後喊了一聲:“哇嗚~”
林鯨落懵逼。
“爸,熊貓大佬說的啥?”
“哦,它說的是你好吊。”
聽到這句翻譯,林鯨落嘴角一抽,“啪!”的一聲,抬手捂住了臉。
最終,在吃過早飯之後,少年見到了心心念念兩個月的摩托車,然後在簡簡單單的一個早晨離開了革命軍,帶著父親給的地圖,再次進入了久違而熟悉的荒野。
……
……
黃金王冠,中心城
身穿蟒紋西服,左眼掛著金絲單圓鏡片的青年坐在寬敞的棕色真皮沙發上,腳上金色的皮鞋踩著華麗奢侈的天然紅紋木地板,頭頂則是上古時期的歐式巴洛克式建築圓頂,上麵勾勒著各種精致細膩的彩色手繪。
青年麵前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名留著棕色卷發,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嘴唇塗成黑色,留著板寸頭,穿黑色皮衣皮褲的白人女性。
“這次邀請兩位來呢,主要是陪我出一趟遠門。”
戴著鑽石耳釘的俊秀青年,拎起金色浮雕茶幾上的瓷壺,往兩枚繪有粉色櫻花的白色小杯中倒上濃鬱醇香的咖啡。
“大體的情況兩位應該都知道了,邀請兩位陪我去一趟讚歌壁壘,行動的話,希望二位暫且對佳意保密,黑潮首領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禮貌的說完要求,青年將咖啡往倆人麵前推了推。
棕色卷發男子瞥了眼冒著熱氣的咖啡沒說話,他旁邊的板寸女則看著眼前的青年,傲慢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屑。
“安宇堂,我們老大跟你說過了吧?
我跟迪克特大哥隻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你要是想讓我倆乾彆的,可是得出更高的價格。”
“價格方麵二位不用擔心。”
名叫安宇堂的青年溫和一笑:
“我跟我父親,和黑潮合作這麼多年,在價格方麵從來沒讓你們失望過。”
“是嗎?”
寸頭女子冷笑,黑色的嘴唇下露出打著銀色舌釘的舌頭。
“我可是聽說,兩個月前白鷗監獄失守,黃金王冠的武裝軍被狠人大哥差點打殘,你家老頭子遭受多名董事彈劾,手裡的股份都被母公司收回了一些,包括其他幾座大壁壘,也都對黃金王冠頗有微詞。”
女人毫不掩飾的諷刺話語讓安宇堂臉色微變,他皺了皺眉,身穿皮衣皮褲的女人則往沙發上一靠,抱著胳膊翹著二郎腿,繼續不加掩飾的冷笑:
“你確定要這個時候去讚歌壁壘?就為了給陳佳意一個驚喜?然後幫她教訓王月楠的孫子?
董事骨乾培訓在即,讚歌壁壘的董事也都關注著緊,彆說林知禮了,隨便哪一個讚歌董事都不是現在的你能招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