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活動了一下胳膊,林鯨落衝一眾呆滯的隊友們擺擺手,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而他的舉動也引起了周圍吃晚飯的少年少女們的注意,一個個不解的看著林鯨落,不知道他要去哪兒。
“嘶~鯨落瘋了吧,他都不累的嗎!”握著烤饅頭串的赫舍裡慶祥整個人都看驚了。
鯨落居然還要去找大隊長單挑!
“你不該問他累不累,你該問問他是怎麼做到完全不怕疼的。”旁邊的詹金龍悶頭回應。
“啊!真不愧是鯨落同誌,連背影都這麼帥。”張婷雙手捧在胸前,望著林鯨落的背影滿眼都是小星星。
盤腿坐著的花紅兒看著向大隊長走去的少年,看著對方的背影,也是心生長歎。
很多時候,一個有血性、不服輸、不願接受失敗的男人,是可以做到像鯨落這樣,不斷挑戰比自己強的對手的,做到輸了再來,輸了再來。
但麵對大隊長,這個情況卻會改變。
先鋒團所有人都知道,大隊長歡迎有人找她切磋,她很樂意給大家做陪練,但切磋的代價就是疼,難以想象的疼。
因為這裡的切磋,不是指點到為止,而是指不死就行。
雖然能力者修複身體傷勢的速度遠超常人,級彆越高恢複傷勢越快,但依然沒有誰,可以日複一日的不斷忍受劇痛。
一次切磋下來,往往都是肋骨斷裂、內臟破損、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身體需要承受難以想象的各種劇痛,和被打出內傷後整夜的胸腹器官持續疼痛。
這樣的疼痛很多人可以承受一次兩次,但連續承受,幾乎沒有人會這麼做,人又不是受虐狂,沒這麼莽。
忍受疼痛說起來簡單,但每天都忍受這樣的劇痛,即便是先鋒團也從來沒有人嘗試過。
何況還是一整晚一整晚的持續疼痛,在這種情況下,人是很難集中注意力進行冥想修行的。
可自己的這位新隊友卻……
看來這位鯨落同誌,是真的,沒把自己當人看啊。
“鯨落同誌,你是去上廁所嗎?”
“鯨落同誌吃過晚飯了嗎?來坐下聊會兒天啊。”
場地中,很多圍聚在一起的少年少女見林鯨落從自己身邊走過,紛紛友好的衝他打招呼,林鯨落也有些尷尬無措的一一回應,最終在所有人漸漸詫異的目光中,獨自走向一個人坐著吃壓縮餅乾,周圍十米都沒人敢靠近的,山一樣巨大的少女。
“大隊長,我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
在滿身血汙的乞顏·阿古拉麵前坐下,少年微笑著說道,語氣中滿是恭敬。這是他對這位強大女生的尊重。
正在吃餅乾的乞顏看著林鯨落,伸出滿是乾涸血漿的大手握住淡水瓶,有些美滋滋的笑道“你是要來找我約會?春訓期間禁止談戀愛,等春訓結束。”
“大隊長彆誤會,我是來找你打二番戰的。”林鯨落很尊重的解釋來意,話語讓剛擰開瓶蓋準備喝水的乞顏微微一愣。
夜色之下,乞顏扭過染著綠血的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林鯨落。
“你認真的?”
問完,乞顏就搖起了頭“好好休息去吧,我可不舍得在打你,一次就夠了。”
“那個……我想提升自己,大隊長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就當是幫幫忙。”林鯨落並沒有放棄,很真誠的拿出求人的態度出來。
他真心覺得乞顏大隊長是個很優秀的對手,自己和她切磋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因此不想放棄。
聽到少年誠懇的語氣,乞顏也終於確定林鯨落沒在開玩笑,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越看,眼神中越是欣賞。
最終,她語氣平和的警告道“打二番戰的話,我依然會用全力,除非你到時候自己求饒,或者爬不起來為止,你要有心理準備。”
“嗯,當然,謝謝大隊長了。”
草地上,性格直爽的乞顏·阿古拉沒再說什麼,利落點點頭,仰頭將水瓶裡的水瞬間一飲而儘,然後將整個瓶子“啪!”的一聲拍成塑料片,悍然起身。
“林鯨落,你這個男生確實不錯,像個女人。”乞顏捏著拳頭,笑著給出了獨屬於她自己的最高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