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忽略了‘區區七品芝麻官”這幾個字,朝著這幾個紈絝子弟拱手道,“幾位哥哥若是今日能隨小弟走一趟,明日小弟自會在煙雨樓擺下一桌宴席,宴請幾位哥哥。”
煙雨樓乃是秦淮河北岸一家新開的酒樓。
據說不但菜品和酒水上佳,而且小娘子的模樣也俊俏的很。
所以幾個紈絝子弟一聽,果然心動了。
讓各自的隨從去牽來戰馬,就隨著鄧譯等人直奔弘覺寺所在的牛首山而來。
弘覺寺。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大雄寶殿外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了。
要不是空氣中依然殘留著一絲血腥味的話,誰都想不到僅僅幾分鐘之前,這裡竟然會死了一個人?!
了心和尚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似悲苦,似惶急,但是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至於弘覺寺的其他和尚,早就被葉瑾和上元縣官差給嚇破了膽了。
果然是活閻王呐。
齊王府府上內侍說殺就殺,沒有半點猶豫。
那麼自己等人在人家手裡不就跟螞蟻似的!?
人家輕輕一捏,就能將自己等人給捏的粉身碎骨。
至於圍觀的那些香客,也是表情複雜。
最開始的時候,這些香客還對上元縣官差在弘覺寺這般肆無忌憚有些怨言。
不過因為有葉瑾葉青天的名聲壓陣,所以這些香客雖然有些怨言,但是都給忍住了。
之後又見到了所謂的肉身佛”慘狀,又見到一個內侍死於官差的刀下。
所以這些香客一時就失了聲。
包括那些達官貴人的家眷們,此時也不敢仗著身份出言相幫。
廢話。
連齊王府的人說殺就殺,天底下還有這個活閻王不敢殺之人!?
所以現場一時間陷入了死寂之中。
葉瑾負手而立,仿佛是一個看客一樣看著自己的手下舀來清水打掃石梯上的血漬。
等到血漬被徹底清洗乾淨之後,他才重新站回了石階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了心和尚,冷冷問道,“了心大師,說說吧,你弘覺寺的肉身佛到底是怎麼回事?!”
了心和尚張了張嘴。
實話實說,他真的想要辯駁一二的。
但是每每看到葉瑾那張清秀俊郎的臉的時候,了心和尚的心就跳的十分厲害。。
上一次有這種緊張到窒息的感覺,還是見到當今聖上的時候。
當然了。
了心和尚並不認為眼前這個清秀俊郎的年輕人能和當今聖上相提並論。
當今聖上是誰!?
二三十年前還一無所有,僅僅花了接近二十來年的時間,就打下了這麼一~座煌煌盛世。
這麼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英雄人物,豈能是自己麵前這個黃口小兒能夠相提並論的!?
所以了心和尚將自己緊張到窒息的原因,歸咎於葉瑾的暴虐所致。
僅僅因為內侍鞭打了自己屬下幾鞭子,就將內侍當眾斬首。
這種人不暴虐,那什麼人才算得上暴虐!?
換句話說。
他連親王都不放在眼裡,會將區區弘覺寺放在眼裡嗎?!
想到這,了心和尚心裡忍不住再一次歎息一聲,心裡更是冰涼一片,。
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這尊肉身佛是怎麼回事了?!
葉瑾居高臨下,目光冰冷的看著了心和尚。
他見對方依然一言不發,心中更是冷笑連連。
“了心大師這是修了閉口禪了是吧?!沒關係,你不說,自然會有人說…”葉瑾冷笑道。
然後環顧四周一圈,才繼續開口說道,“了塵大師何在?!”
聽到葉瑾提到這個名字,了心和尚的臉上麵如死灰,心裡更是一片死灰。
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僥幸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