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平時很喜歡從葉瑾的一言一行當中學到自己需要的知識。
而且葉瑾也喜歡用這種言傳身教的教育方法教育朱雄英。
因為這種言傳身教的法子可比在皇宮裡那些老夫子天天讀聖人之言要強得多。
這種教育方式隻會教出眼高手低,自高自大,不知民間疾苦的昏君663。
作為一個國家的統治者,格局、眼界、識人之明等等是必備的。
而且還要有一種仁慈之心。
這種仁慈是大仁大義,不是小仁小義,不會因為一個人或者一個小團體屈服,而是會從整個國家的角度考慮事情。
葉瑾從來不會刻意傳授朱雄英所謂的‘聖人之言’,他隻會用自己平時的行為去影響他。
就比如說現在。
在彆人看來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早餐,但是其實不管是老朱還是葉瑾,在談論的同時都將一些知識傳授給朱雄英。
“侄兒一直都秉承這個想法,要撈錢,要撈大錢隻能從富人的身上撈,窮人有幾個子?!說難聽一點,就是骨頭都榨不了幾兩油,現在咱大明國庫空虛,如果隻agai考慮從貧困老百姓的嘴裡扣食的話,咱這個大明距離敗亡也不遠了。”
“但是要如何在富人的身上撈錢呢?!殺富濟貧嗎!?這些富人可不是待宰的羔羊,他們或許能夠忍受一年兩年,但是時間長了,惹的這些人造反朝廷也會頭疼,而且朝堂上的諸公大部分都是大戶人家出身,哪怕不是大戶人家,現在也變成大戶人家了,朝廷貿然朝這些人動手,一定會天下大亂的。”
“所以想要在這些富人的身上撈錢,得講究方式方法,奢侈稅就是其中之一。”葉瑾微微一笑。
老朱大口大口的吃著荷包蛋,但是眉頭早就已經蹙起來了。
顯然,他現在不但在消化荷包蛋,更是在消化葉瑾的這番話。
朱雄英的腦子轉的更快。
葉瑾剛剛說完,他就立即插嘴道,“哦,我知道了,先生,這就是您把青鹽的價格定的這麼高的原因?!”
葉瑾聽了他的話,一臉欣慰。
這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
給他夾了一個荷包蛋之後,才說道,“對,奢侈稅征收的對象就是奢侈品,奢侈品是什麼!?是大戶人家用來享受之物,這些玩意兒和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完全沒有關係,甚至對整個大明的影響都不大,先生舉一個恨不恰當的例子,就是秦淮河兩岸的那些勾欄瓦舍,不說進去消費,單單是進場打賞門票就相當於一個普通百姓一家人10餘日的生活所需,所以這種場所是普通百姓能進去得了的嗎?!不是,先生對這些勾欄瓦肆征收奢侈稅最多讓那些貪得無厭的勳貴和王爺們有些肉疼有些怨言而已。”
“哼。”老朱冷哼一聲,冷聲道,“本來就是一群泥腿子,現在驟然富貴了就忘了本了,老夫最瞧不上這種人,這個奢侈稅老夫已經品出一點東西出來了,你隻管去征收,若是那些人膽敢有怨言,老夫親自去找他們談心…”
老朱這番話說的霸氣側漏。
談心?!
老朱是談心的那種人。
輕則大耳刮子扇過去,重則滿門抄斬。
所以老朱不是‘談心,而是‘談命’。
馬皇後嗔怪的看了老朱一眼,沒好氣道,“好好吃飯,好好說話,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
“婦道人家少多嘴。”老朱揮揮手,然後看著葉瑾繼續說道,“你說的這個奢侈稅老夫到現在都還有些迷糊,你有空搞出一個章程出來讓老夫瞧瞧。”
“行吧。”葉瑾伸了一個懶腰。
他看了一眼日頭,已經快到自己‘上班"的時候了。
所以接過嬋嬋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嘴,就要站起來往外麵走。
老朱趕緊又道,“你明日要去國子監與那些窮酸秀才吵架?!”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吵架呢,那叫辯論好伐!?”葉瑾無奈道,
老朱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繼續道,“老夫隻想問一句,你可有什麼好的打算沒有?!”
“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爾。”葉瑾霸氣側漏道。
八歲的朱雄英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所以有時候聽葉瑾和老朱的談論,他有時候隻能了解到一部分或者一小半的意思。
就比如說剛才葉瑾的一番針對奢侈稅的言論,朱雄英就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撈錢隻能找有錢人撈,因為窮人哪裡來的的錢給官府撈錢啊?!就算是把骨頭榨了都榨不出幾兩油。。
這番話…這麼理解也對!
隻是必須要有方式方法。
如果選擇直截了當的暴力手段從富人身上撈錢的話,這大明的江山這個小胖子也坐不穩。
但是如果用折中的法子的話,這事或許大有可為。
就比如說所謂的奢侈稅。
隻要搞出一些精致,價格昂貴的物件兒賣給天底下的有錢人,從他們身上撈錢不就更簡單了嗎?!而且這些有錢人還得心甘情願的掏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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