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君少的心尖寵!
走了,也許就再也不會回來他身邊了。
畢竟,她欠著李淩然的是兩條命。
他們,是真的有緣無份。
次次都隻能是擦身而過。
水君禦黑眸靜靜的看著身前的女子,那雙眼睛就是讓他迷醉。
太象了,“曉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隻一眼,她就牽動了他的心腸,讓他的世界裡驟然就多了一個她。
兩手緊摟著他的頸項,以防自己不期然的倒入水中,溫熱的水汽中,一切就象是夢一般的不真實,那就當這一切都是夢吧,“我是莫曉曉……”她輕聲語,唇貼上他的臉,印下濕濕的一吻,“水水……”
那雙眼睛的眨動讓他驀然驚醒。
真想知道那個給了她孩子的男人是誰,雖然,那是她以前的過往,他也沒有知道的權利,可是隻一想起曾經有一個男人要過她,而她還替那個男人生下了強強,他的心就會湧起一份連他也說清道不明的感覺,幸好她就在他眼前,是他觸手可極的地方,“曉曉……曉曉,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覺得自己有些貪心了,他根本給不了她什麼名份,卻又要求她不許離開他,可是想到才接起的電話,他的腦子裡又是迷亂,有些事,可以快刀斬亂麻,有些事,真的斬不斷理還亂。
心,仿佛被剜了一下般的痛,過了這一夜,她就會離開他了。
水中,是兩個人的倒影,不住的散成一片片的漣漪。
莫曉竹閉上了眼睛,她聽見了他的低吼,那是他習慣性的聲音,從前的許多次都是如此。
隨著那聲低吼,一切悄然歸於平靜,“曉曉……”他擁著她在水中。
山間,一下子靜了下來。
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歲月靜好,隻有她與他。
閉著眼睛呼吸著他的氣息,如果時間能就此停住了該有多好。
他的手輕輕拂起水中的她的發絲,撩撥著一根又一根,“曉曉,彆離開我,好嗎?”
咬了咬唇,她輕應,“好。”這是善意的謊言吧,她真心是不想離開他的,可是一會兒回去了,待他睡熟了,她還是要離開,就象當初她答應他和元潤青要為他生一個孩子一樣,她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乖。”唇吻著她的額頭,若不是看她累壞了,他真想再要她一次,不知為什麼,這一夜他就是有一種奇怪的讓他不踏實的感覺,這是從沒有過的現象。
莫曉竹就那般的靜靜的靠著他坐在水中,空氣裡飄著水汽,還有,他們才剛剛歡愛過後的淫糜的氣息,她貪婪的呼吸著,心底裡的哀傷卻越來越濃。
“水水,你愛我嗎?”明知道他的答案,她卻還是傻傻的又想要問他一次。
“喜歡。”
他的答案還是喜歡而不是愛。
可喜歡與愛分明是兩個不同含義的詞彙。
“你呢?”停頓了一下,他輕聲問。
“愛。”是愛吧,她覺得自己好象是愛上了他,卻是懵懂的,她也不甚清楚,反正就好象是迷迷糊糊的愛上了她。
這一個字,讓他低頭再一次纏綿的吻上了她,輕柔的吮吻中,她的唇,她的牙齒,她的舌,全都成了他的獵物,一寸寸的被他吻遍,直到她要沒了呼吸,他才緩緩的移開唇,抬頭望著夜色中的天空,圓月掛在烏雲間,半隱半現,良久,他才不舍的道“該回去了。”
是的,真的該回去了,因為,他們還有一雙兒女。
那是薇薇和強強。
手摟上他的頸項,這是她這兩天來的招牌動作,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樣的赤裸相見,她懶懶的道,“幫我穿衣服。”
“懶丫頭。”手一捏她的鼻尖,“曉曉,回去後還住之前的那個小區,好嗎?”他比較放心那裡的保全。
“好。”她已經撒了一次謊,那便不差再多一次,或者兩次。
“過一陣子,你可以回去華翔上班,若是可以,我把薇薇也交給你帶,行嗎?”
心動了,真的心動了,“你真的會將薇薇給我帶?”可,她剛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強烈了,便道“那你妻子會同意嗎?”
水君禦的目光悠悠飄向遠方,良久,他輕聲道“薇薇本也不是她的孩子,她不能生。”
他說了,終於說了,有一瞬間,她真的很想對他說她會留下來,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和薇薇,可唇張了又張,想起自己的命,想起強強的命,她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身子更緊的貼在男人的身上,努力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隻想把這味道永遠永遠的印在心底。
夜,越來越深了,她知道他們該離開了,因為,他們放不下孩子們。
誰人都有誰人的責任,或者,他與她一樣都是無比的珍惜這樣的二人世界吧,可,這世界上走得最快的永遠都是最美的時光。
“回吧。”她輕聲語,心酸到不行,真的離開了這裡回到孩子們的世界後,她就再難與他有這樣獨處的機會了。
他不出聲,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心會覺得無比的沉重,又不是過了這一晚就不能見了,明天他們還要去坐纜車去爬山,還要去看瀑布,明明還可以在一起幾天呢,可他一想到回去,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沉重,抱著她站起,一身的水珠滴落,落在月光鋪灑的水麵上,晶瑩一片,“曉曉,你答應我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離開我。”
頭蹭著他的胸膛,她的眼淚無聲的流過,再隨著臉上身上的水珠一起被他拿起的浴巾擦去,穿上衣服的時候,她才驚覺她的世界已經與他越來越遠。
他替她穿好,便放她坐在椅子上,然後自己一件一件的穿上上衣和褲子,眼看著他係好了褲子的腰帶,她輕輕起身,走到他身前,伸手為他扣上衣襟上的扣子,一個個,手每動一次,都會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吐在她臉上的那股灼燙的意味,“水水,有沒有女人說過你很帥呢。”這句話,她想說很久了,從她第一次在馨園裡見到他時就想說了,那時,她還傻傻的以為他是鴨。
想到這個,她笑了。
男人的手指輕輕落在她的臉上,如果不是洛明山要他幫忙把她挖到手,如果不是第一眼所見時她的眼睛帶給他的那種刹那間的熟悉感,也許今天,他真的不會與她走到一起,“曉曉……”情不自禁的深吻,就在這山間,在這飄滿霧氣的溫泉邊……
曉曉。
水水。
…………
回到帳蓬處,孩子們還在酣睡著,莫曉竹眼看著守著孩子們的山裡人離開,她的心才多少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