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邪王妃子不尋常!
真不懂皇上是怎麼想的,那雲茹兮那天明明是帶著之若一起入水的,可皇上竟然半分也沒有責備雲茹兮,真真是偏心呀,可翠兒覺得皇上一定是對之若說什麼了,否則,之若不會病怏怏的再也沒了精神。
連著病了兩天,也連著昏迷了兩天,不管翠兒怎麼用心,之若也醒不過來。
睡著了,就仿佛見到了那個還未成形的孩子一樣。
她回不去,可心卻一直都是在內疚著,總是覺得自己對不住那個孩子。
總以為是連爹也不知道的孩子,可最後才知道那孩子是西門瑞雪的。
可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差一點就掐死了她。
之若在半夢半醒之間夢到的就是那些零星的畫麵,聽著她的囈語,翠兒再也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隻怕月子沒坐完,之若就一命嗚呼了。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見到西門瑞雪,她就不信西門瑞雪會眼睜睜的看著之若死去。
不是說要她好生的照顧之若坐月子嗎?
雖然皇上離開的那天似乎很生氣,可卻是很清楚的交待她若是之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就唯她是問。
兩天兩夜的守著之若,翠兒也好久沒合眼了,跌跌撞撞的就去了西門瑞雪的寢宮,今晚上,無論多晚她都要等他回來。
天,早已黑透了,雨還在不停的下著,雨絲為那門前的宮燈披上了一層灰朦朦的霧氣,手執著燈籠打著傘站在雨中,就算是等不到西門瑞雪,等到福清也好呀,福清總是不離皇上左右的。
可當更梆子敲過了三聲,翠兒也沒有見到西門瑞雪的轎輦。
急呀,蓮香閣的那位主兒隻怕已經淹淹一息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得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遠遠的,影影綽綽的有一道人影疾奔而來,翠兒急忙望過去,象是福清,於是,她站在雨中低喊,“福清,是你嗎?”
那人影倏的一閃而至,“翠兒,怎麼在這裡?”
“皇上呢?”張望著福清才掠來的方向,翠兒隻想著能見到西門瑞雪。
“在鸞鳳宮正與太後娘娘商議國中大事。”
不是說女子不得乾政嗎,真不知道雲茹兮乾了多少政,“福清,秦姑娘快不行了,你見了皇上就通報一聲,如果他不想秦姑娘活了,那他也就不必去蓮香閣了,左右也就這一兩天了,如果他還想讓她活著,他就儘快,翠兒已經儘力了。”一口氣的說完,翠兒這才急衝衝的打著傘就向蓮香閣而去,之若昏迷不醒,他卻有心情與雲茹兮調情,想到那女人她就恨不得一刀捅了她,可偏偏西門瑞雪就是護著雲茹兮,當她如寶貝似的。
就象上一次的宮變,宮裡盛傳那起事的人分明就是雲家人,可轉眼前就從雲家變成了秦家,結果秦家的公子入獄,倒是雲家隻上交了一個傳國禦璽就再沒半點事了。
“我知道了。”福清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的奔進了西門瑞雪的寢宮,象是急著回來拿什麼,很快就又消失在了雨霧之中。
翠兒回去了,之若還在昏睡中,浸了井水的帕子早已敷得燙熱,拿下來再換上一條,除了這個翠兒再沒有其它的辦法為之若退去高燒了,因為,一滴藥也喂不進去。
窗外,黑黑的,雨絲斜斜的在飄。
歎息著,瞧著姑娘這意思象是真的活不過來了一樣。
那唇色也是有些淤青的,乾裂著一道又一道的口子,看著讓人心疼。
又換了一塊濕布,此時翠兒的手連舉起都有些難了,她是真的困了。
好吧,既然那正主也不管秦之若的死活,她還堅持著有什麼意思,將涼涼的濕布放好在之若的額頭,翠兒再也挺不住的就趴在之若的床邊睡著了。
“孩子……孩子……”睡夢中之若不住驚叫,想要穿回去的,可腦子裡總被那模糊不清的孩子的影象所折磨著,折磨著她無比的痛苦。
她要死了,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似的。
揮揮手,卻無人理會她,嗬嗬,他不會來了,他要掐死她,又怎麼會來呢。
可是手,卻在這時被輕輕的握住,握在一個暖暖的手心裡,身子被人抱起,平放在一個人的腿上,當頭倚在一個厚實的臂彎上的時候,額頭上的濕布也已被取下再換上,唇邊,有水遞來,可她,卻無力張開唇,真的不想喝,無論是水是藥她都不想喝,也沒有力氣去喝了。
可她堅持,有人比她還更堅持,一口水輕輕的渡來,漾在她唇邊的時候,有唇舌在勾纏著她張開唇,那感覺竟是那麼的熟悉。
迫不得已的張口,水,頃刻間沿著喉管而入腹,再是藥,一口口的都是這樣的喂她服下,迫得她儘數的喝了一整碗的藥。
終於,喂藥停了下來,也得以讓她安穩的睡在那個人的臂彎裡。
是之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