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雲茹兮一聲厲喝,仿佛要殺人一樣。
之若知道她躲不過了,可她更不想再看到眼前的兩具交纏著的白色身體。
起身,手提著裙角就仿如受驚了的兔子一樣的跑開,可在飛跑中,她依然可以感覺到身後有兩道灼灼的目光恨恨的盯著她的背影,讓她的心隱隱生痛。
從宮裡回到秦府,之若的心神一直恍惚著,原來,她悄悄暗戀著的男人竟是那樣的一個人,竟然敢與他父皇的女人他名義上的母後做著那檔子事。
天,隻要一想起那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就讓她心驚膽顫。
慌亂的躲進自己的小屋子裡,母親已經第五次的叫她吃飯了,搖頭,再搖頭,她吃不下,她在心慌,她在害怕。
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切,她不知道雲茹兮會不會殺了她。
一定會的。
身居高位的女人從來不會許自己的把柄落在彆人的手上,所以,雲茹兮一定會想著要滅她的口。
門簾,被挑了開來,“之若,你怎麼了,怎麼不吃東西?”秦之清急急走入,關切的問道。
一張臉,刹白的抬起,她一直都知道秦之清喜歡自己,可她生性懦弱,她也不知道秦之清喜歡自己什麼,喜歡自己的美嗎?
可媒婆給他介紹的女子哪一個不是明眸皓齒,明豔動人的呢?
那些女子生得都不比她差了。
搖搖頭,她輕聲道“不想吃,也吃不下。”這樣的時候她怕的就是腦袋掉了,如何還能吃得下。
“之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秦之清俯身坐在了她對麵的椅子上焦慮的問道。
之若再搖頭,“沒……沒什麼,我隻是不舒服。”
“那怎麼不請大夫。”溫潤的手撫上她的額頭,那指腹滑過的時候讓她是那麼的慌張,“不要。”伸手輕輕一推,她真正喜歡的是西門瑞雪,是那個經常來秦府與二姐秦之藍泛舟嬉耍的西門瑞雪,可太子爺從來也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倒是把她當成丫頭般的使喚著折騰著。
“之若,你怎麼了?”
大手,迫不得已的落下去,秦之清有些不甘,卻終究是沒有說什麼,隻是眸光淩厲的掃向之若,“之若,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會真心的保護你的。”
之若的身子一顫,她不要那枚火焰令,可皇上偏就在人前賞賜給了她。
哈哈,皇上是故意的,那火焰令是禍害呀。
都說皇上是偏袒她,卻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就是一道餌,用來吸引那枚火焰令原主人的餌。
因為,當年如妃的床上,那個與其通奸的男人在倉皇離去時掉落下來的就是那枚火焰令。
那東西,讓她想起了娘親的水性楊花。
恨,她竟是恨起了娘親。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
可西錦能夠擁有火焰令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武林盟主,然而,武林盟主與火焰令早已在幾十年以前就從江湖上消失了,卻又在十幾年前出現在如妃的寢宮中。
這,本身就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