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邪王妃子不尋常!
“是。”兩個宮婢上前架了之若便越過了芥沫。
耳邊,那水聲湍急的小溪水越來越近了。
“德妃娘娘,是你自己害皇上中毒,害宮裡禍亂,如今,留著你就是禍水就是陷西錦於動亂之中,說不得,奴婢們就送娘娘一程,娘娘好走,我們替西錦的百姓拜謝娘娘了。”兩個宮婢倒是恭恭敬敬的對她胡言亂語了一番,想來,這也是芥沫平日裡灌輸給她們的吧。
看來,自己真的隻有一死了。
閉上了眼睛,雪,你要珍重,不管我是生是死,都要珍重,因為,你還有我們的景洵。
眸中,是淚抑或是雨水早已分不清楚,她隻知道此刻的自己好想好想他。
想他擁著她抱著她,想念他的氣息他的味道,想念他的狠他的柔他的嗔怒,想他所有的所有,有關他的一切,她都想念。
頭頂上,一掌狠狠的劈落,疼痛中,身子斜斜的倒下去,耳邊,是奔騰不止的水流在燈籠的微光中泛著碩大的水花。
好吧,以後,她就成為水的精靈。
隻是雪,再見了。
景洵,再見了。
“撲通”一聲,之若沉入了水裡,瞬間就被那雨水漲起的山洪衝向了山下……
耳朵裡,依稀還是景洵的哭聲,那麼的淒厲,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水的衝力那般的大,讓她原本還清醒的神智開始恍恍惚惚,一口水被灌入了口中,急嗆著她咳了起來。
還是想要活著,她的景洵,她舍不下,她的雪,她也舍不下。
隻離開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腦子裡已全部都被景洵的哭聲填滿了。
山莊裡沒有奶娘,孩子會不會哭一個晚上呀?
迷亂的想著,身子就被那山洪不住的向山下衝去,山穀中,她就如是一尾小草般的隨著那湍急的水流而去。
不行,真的不能死,為了景洵為了雪,她都不能死。
一道閃電劈來,之若的眸光掃過眼前,驀的,她看到了一根山木,那是求生的本能,奮力的伸手一抓,那山木就到了胸口前,兩臂緊緊的抱著,能不能生就隻能靠著這山木了。
有了這山木,她的身子不再下沉入水底,隻是不住的隨著水流起伏著,可這山裡的水太過冰涼,不過須臾就讓之若開始牙齒打顫。
不知道還能挺過多久,可她,一定要堅持。
堅持。
咬牙堅持著。
水聲,雨聲,就在耳邊。
可那聲音,卻越來越弱。
她的眼睛,也越來越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中,耳邊又傳來了又一陣不一樣的聲音,似乎是打殺聲,似乎又不象……
可之若已經無從分辯,懷裡死死的抱著那根山木,之若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時間,不知道走過了多久。
她以為她已經到了地獄或者天堂。
可就在之若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時,耳邊響起了低低弱弱的男聲,溫柔的拂過她的耳鼓,“之若,醒醒,大夫說你早就應該醒了,可你為什麼還睡著呢?醒過來,讓二哥安心了好不好?醒過來,再叫我一聲二哥好不好?”
她還活著嗎?
她聽到了之清的聲音,那麼的真實,還有他手心的溫度,真暖。
“之若,都是他,是他害了你,害你差一點就死在那山穀中,之若,這是老天的安排,老天把你送還給了我,之若,醒來吧,這一次,我不會放你離開了。”一字一句,之清在訴說著他的心,卻讓之若心酸的不由得落了淚。
她與他,又怎麼會有可能。
她現在,最想的是景洵,景洵在芥沫的手上,那個女人那麼狠的手段,不知道她會怎麼對待景洵,“景……洵……”試著低低說出,可她的聲音小的還比不過蚊蠅飛動的聲音。
“之若,你在說什麼?告訴我,你在說什麼?”她隻是唇的微張,竟不想秦之清居然看到了。
“景……洵……”再一次的說出,她已經耗儘了她身體裡的所有力氣,她累壞了。
“那是你的孩子嗎?”欣喜的追問,隻是想讓之若快一點的睜開眼睛,他好想看她的大眼睛,好久沒有看見那雙眼睛了,如今再見,她就一直沉睡著,讓他好不著急。
“嗯,救……他。”她的唇已經觸到了秦之清的耳朵,可也隻有這樣他才能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他在哪兒?”秦之清問,拂柳山莊他還是沒有攻上去,真想不到西門瑞雪居然把宮裡最精銳的禁衣衛布置在了拂柳山莊外,那山莊易守難攻,讓他的人怎麼也攻不下那座山莊,就在他以為無望見到之若的時候,他的手下竟然神奇般的在那山中奔流而下的洪水中發現了她。
之若就是老天賜給他的禮物。
這一次,他不打算放手了。
因為,西門瑞雪根本不懂得珍惜她,如果他真的愛她,又怎麼會把她丟在拂柳山莊任她自生自滅的掉進小溪裡呢。
“拂……柳……山……莊……”氣息慢慢的順了過來,之若道“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