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蘭興奮的望著眼前一片花海,激動的說“娘娘,您看,這皇宮裡不論什麼時候都有花兒開。”
鳳紫若遠遠望去,成片成片的秋櫻兀自開的鮮豔,花朵雖小,數目卻極多,星星點點,微風一吹,像海浪一樣翻動起來。
梅霜也看見了,“娘娘,那是什麼花?真美啊!”
鳳紫若轉身朝兩人微笑著說“那是秋櫻,秋天盛開,也叫波斯菊。”
“波斯菊?是菊花?”桑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問。
鳳紫若輕輕點點頭,“算是吧。”三人一行朝著那片秋櫻走去。
桑蘭蹲下身,摘下一朵紫色的秋櫻拿在手中,然後抬頭說“娘娘,奴婢摘些回去,插在花瓶裡,好不好?”
鳳紫若輕笑,“你喜歡就摘些吧。”
“誰敢碰哀家的秋櫻?”一聲嚴厲低沉,略帶怒意的聲音傳來。
桑蘭梅霜皆是一怔,朝著聲音由來的方向看去。
一名錦衣玉服的老嫗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正怒視著她們,看她發髻上赤金鳳釵,自稱‘哀家’,應該是南宮佑的生母,西宮太後娘娘,政變後,南宮寒驅散了後宮一乾嬪妃,卻善待司徒嫣然與西宮太後。
看來,她就是太後了。
桑蘭梅霜不知來者是誰,卻也看出這老嫗的身份不簡單,不敢造次。
“梅霜,桑蘭,還不快給太後娘娘行禮。”鳳紫若輕聲嗬斥,眉目含笑。
兩人如夢方醒,原來竟是太後,於是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跪拜請安。
太後冷哼了一聲,發上金釵晃動,沉聲道,“方才是誰說要摘這些秋櫻的?”她臉色陰沉,不怒自威。
桑蘭看了看鳳紫若,然後又看著太後,說“是奴婢。”
太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緩緩走到三人麵前,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主仆三人,輕蔑的問“你們是哪個宮裡的嬪妃?難道不知這裡是禁地嗎?竟敢無視哀家的旨意私闖入此?”
原來太後並不知道她是皇後,竟將她當成了某個嬪妃?
桑蘭剛要說話,被她眼神製止。
“太後娘娘息怒,臣妾初入宮闈,不知此處為禁地,臣妾這就離開。”鳳紫若謙恭道。
太後橫眉一挑,“你是哪個宮裡的嬪妃?哀家見你麵生的很。”
桑蘭再也忍不住了,揚著臉,“回太後娘娘話兒,主子是東宮皇後娘娘。”
聞言,太後明顯怔住,看了鳳紫若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原來是新皇後,哀家失禮了,你們還不快給皇後娘娘請安。”她眼神狠狠掃向身邊兩個宮女。
兩個宮女嚇的趕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請安。
鳳紫若剛要讓她們免禮起身,卻聽見太後冷聲說“回宮。”
宮女們跌跌爬爬的起身,扶著一臉陰鬱的太後離去了。
“娘娘,您是皇後,乾嘛那麼怕她?”桑蘭見太後一行人遠走,終於沉不住氣,噘著嘴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