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任那手臂滑落,然後乖乖的鑽進被子裡,仿佛,他從未吻過從未咬齧過。
“將……軍……,快走,快離開。”她突然間夢囈而語,竟是在那雨中她求人勸他離開時之語。
那夢囈讓歐陽永君的心一顫。
可是隨即的,他的心又跌入冰窖,“父皇,放他走,彆殺他。”
這是什麼話,難道她的話意裡已預示了那最後勝了的是她父皇嗎?
她是在為他求情不許她父皇殺了他嗎?
他突的掐向了女子的脖頸,都說她是不祥之人,難道,她真的還會帶給他一場慘敗嗎?
“父皇,你……”女子又是一聲夢語。
歐陽永君忍無可忍,手指頓時使下力去,頃刻間,女子的臉上已是一片慘白而無顏色。
“咳……咳……”她的小手不自覺的抓向那掐在她頸項間的他的手,“將軍,保重,芯兒去了……”
頭一歪,咳聲止,夢囈沒了,潮紅頓去,小臉上,一片灰白。
他怔住,竟是傻了。
不要。
他沒想她死。
他不要如那藥王穀般的故事再上演一次。
可是,她真的乖了呢,就這樣靜靜的躺在被子裡。
他抱起她,才想起她一直在病著,他卻雪上加霜的掐住了她的頸項。
探著她的鼻息,溫熱的,卻不象是已死去。
“芯兒,你醒醒。”他大叫,壞女人,她在嚇他,睡著了也要嚇他,害他差一點就失了魂。
他這一搖,竟讓她的發絲散亂,如飛一樣的飄舞在他的眸中,她卻還是緊閉著眼睛,安祥的睡容在他的搖晃中不改初衷。
吻,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落下,他想要吻她,是不是吻了,她就能醒來。
她是妖孽,他不知道要怎麼對她。
明明一切都是掌控在他的手上的,可是,其實最無助的是他而不是她。
這天下,竟倒轉了過來。
他,才是敗給了她。
不行。
他要補償。
他要吻她。
唇,就這樣在狂亂的心舞中落了下去。
這吻,再也不是喂藥時的那般隻是輕觸她的吻。
這吻,帶著的是幾多貪婪的味道,貪婪的讓他都不敢相信。
四片柔軟勾絞在了一起了,他從未嘗過她的深吻。
就在期待中,就在無比的好奇中,他勾起了酣睡中的她的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