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依舊笑春風!
“三公主,八王爺,陳裴在此。”陳裴見到孟芯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看不出他有被脅迫的痕跡,可不知為什麼,孟芯兒就是覺得他失蹤的這些日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但在人前,她並不便問。
龍子非向籠袖中輕輕一掏,一封書信就拿在了手中,“陳裴,這信交到你的手上我再放心不過了,請將它交到寧王的手上,寧王看了,退不退兵自然就有消息了,得了消息你回來向三公主複命即可了。”
孟芯兒望過去,那信封鼓鼓的,瞧那凹凸的痕跡,那圓圓的形狀,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那信封裡放了一樣東西就是那隻原本屬於她的玉佩吧。
那玉佩也是她與風竹傲的定情玉佩,還了風竹傲似乎就代表著結束了什麼。
她如是想著,眸光閃灼中陳裴已然接了地去,“三公主,在下去了。”
就在這人前,什麼都說了,什麼也都定了下來。
眼下,她已經沒辦法立刻就起程隨著穆寒書去往京城了,她必須要等到陳裴帶來的風竹傲的消息,可環兒卻急了,穆寒書也急,天山老怪的命才更為重要。
“師兄,不如我與你先行,三公主便與八王爺留在這裡等消息吧,這樣,最為妥當。”環兒生怕穆寒書不便如此提議她先說了出來,免得穆寒書為難。
“吃飯吧,吃了飯再說。”穆寒書低著頭將一口飯送入口中悶頭吃著,這問題在人前總不便說,他可不會如龍子非那般大搖大擺的當著人前說了剛剛那些事情,龍子非是要穩定人心,可他卻不要,師父的命重要,他不想傳得江湖人儘皆知。
環兒吐吐舌,知他是擔心師父的安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龍子非象是猜到了他們師兄妹之間的意圖,又喝了兩杯酒,便吵著乏了,吆喝著小二來了便帶著他上了樓上的客房,那大門外的人眼見孟芯兒等人有八王爺撐腰,便再也無人敢起哄了,人群悄悄的散去,客棧裡也漸漸靜了下來。
吃罷了飯,三個人便一起到了天字號房,那是穆寒書的房間,才關了門正要商議是留下來等著陳裴的消息還是先趕往京城時,門卻被敲響了,“誰?”環兒驚問,她最不想的就是龍子非來搗亂。
“我。”卻不想偏偏就是龍子非。
“八王爺有什麼事嗎?”隔著一道門她問向龍子非,分明就是不想讓他進來。
“有。”龍子非短短的一個字,語氣中是一定要進來的。
“八王爺,太晚了,不方便吧。”環兒才不管,直接逐客。
“不晚,你與三公主不是也沒有睡嗎,你們聚在一起怎麼能少了我呢。”龍子非站在門外,雖然看不到他人,但是卻能透過那聲音想到他一臉的笑意。
皺著眉,他真是惹人煩,“我們談的是我們的私事,不方便讓八王爺聽的,所以八王爺請回吧。”才不管會不會掃了他的興,也不管他高興不高興,她鄭環兒又不想要這魏國的榮華富貴,她隻想自由自在的走她的江湖。
“環兒姑娘,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當然少不了我的了,我進來了喲。”他說著,居然就推了推門,幸好進來的時候穆寒書隨手插了門閂,可擋一時絕對擋不了一世,龍子非就在那晃著門,‘哐啷哐啷’的響個不停。
“吵死了。”穆寒書與孟芯兒是靜靜的,卻唯獨環兒的性子讓她煩了,不得已的走過去,沒好氣的開了門,門一開,龍子非居然就扮了一個鬼臉,笑嘻嘻的站在環兒的麵前,“鄭環兒,笑一個,你這樣哭喪個臉可真難看。”
“難看不難看,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一點也不想見你。”她有啥說啥,一點也不想掩飾自己的心。
龍子非卻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來,就當沒聽見她說話一樣的,站在了房中間,瞧著眼前的三個人都沒半句話了,他這才道“鄭環兒,門沒關。”
可關了門,一樣還是沒人說話。
龍子非一雙眼睛灼亮的瞟著三個人,“不是有私事要討論嗎?怎麼不說了?”
穆寒書指著一旁的桌子,道“八王爺,坐吧。”他說著就端起了桌子上小二才沏上來的一壺茶,那茶壺上還是滾熱的燙。
孟芯兒接了過去,輕輕道“寒書,我來吧。”
她端起那茶壺,一杯杯的茶倒將下去,龍子非卻並不急著喝,而是一探手就向孟芯兒的頭上摸去,孟芯兒一閃,卻還是沒有龍子非快,不過頃刻間,她的發就如瀑布一樣的散在了背上,她發上的那枚銀簪子已落在了龍子非的手上,“你……”氣怨,卻拿龍子非半點辦法也沒有。
“借我用一下,一會兒就還了你。”他說著,銀簪子就丟在了茶杯裡,一會兒的功夫再取出來,仔細的看了,這才放心道,“沒毒。”
穆寒書一笑,“八王爺倒是仔細。”
“你不怕嗎?”
“嗬嗬,你忘記了嗎,我是藥王穀的穆寒書。”他是使毒之人的克星,要是有毒早就嗅出味道來了。
“穆寒書,早晚有一天你要吃虧的,說不定你最親近的人就給你下了一宗無色無味的毒,讓你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