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佩服你的果斷，但……這還不夠。”
聽完墨鴉的詳細講述，許青山笑著表示這並不足以讓放過他。
畢竟，這些情報自己早已知道，重複的情報獲取來是沒有意義的。
“不夠？”
墨鴉愣了一下。
而在其腦海中，也是瞬間閃過好幾個念頭，
是自己的情報對方早已知道，還是說…………
“沒錯。”
許青山點了點。
“你說的情報確實重要，但可惜我早就知道了，
如果你還想活，就快想想你還能付出什麼代價吧。”
說完，許青山雙手抱胸，靜靜地等待著墨鴉接下來的回答。
‘還真是可怕啊~’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真正知道了，心中仍是被掀起了久久無法平靜地波瀾。
明明知道一切，卻仍然能表現得毫不知情，
看似是獵物，實則……是獵手。
果然，對方會出現在韓國，會出現在新鄭，就不可能真的是不帶任何目的而來。
‘那麼，麵對如此城府之人，我該付出什麼才能活下去呢~’
心中震驚之餘，墨鴉也沒有忘記思索自己手上還有什麼籌碼能讓自己活下去。
財？
他沒有，武安君顯然也不會稀罕。
命？
有一條，但現在在對方手中，無法交易。
即使自己願意投誠，武安君顯然也不會相信自己。
所以，自己還有什麼呢？
思來想去，墨鴉發現自己還真是什麼都沒有，根本無法贖回自己的性命。
‘看來，隻能……’
短短得幾個呼吸，墨鴉頭腦飛速運轉，最終也隻想出了一個可能可以活下去得方法。
“我願意臣服大人，成為大人埋藏在夜幕中的內應！”
說著，墨鴉單膝下跪，恭敬地獻上自己。
“臣服於我？
墨鴉，我該如何相信你的忠心呢？”俯視著墨鴉，許青山緩緩開口道。
這是一個很經典的問題，如何相信忠心，或者說如何證明忠心。
手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的，一般也沒人會要個不知底細的……背叛者。
當然，他自己並不在內。
一個人的心靈，是隱藏秘密的。
在他麵前，沒有人能藏住自己的秘密。
‘他知道我！’
墨鴉心中一驚。
不過隨後，便也是覺得沒什麼。
對方能連那種機密都知道了，能知道自己也並不是件困難的事。
畢竟，百鳥的一把手就是自己。
想通後他並不在糾結，而是思索著許青山的問題，如何證明自己的忠心，
那東西，真的很難真名啊~
尤其，他現在正在乾的……就是背叛者的行徑。
“我無法證明自己對大人的忠心，因為……身為殺手的我從來就沒有，
效命於誰，為誰做事，都可以，
隻要，能活著。”
低垂著頭顱，墨鴉的聲音緩緩在寂靜的黑暗回蕩。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簡單。
………
空氣沉默了許久，許青山沒有說話，墨鴉靜靜則等待著自己的結局。
他無法證明什麼，他能做到的，僅此而已。
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能不能讓自己活，
他隻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