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湧,青衣島。
老槍扶著陳小寶爬上岸。
這裡坐落一些公共屋邨,深夜,隻有不多的燈光。
一股冷風吹過,陳小寶顫抖了一下,道“你拿上電話了嗎?”
老槍舉目四望,道“趕著救你,沒拿。
“這裡有不少人居住,應該有小商店。”
他們找到了一家小商店,可惜關門了。
老槍上前拍門,沒人在屋裡。
“沒人在家。”老槍道。
“等等吧。”
兩人渾身濕漉漉的。
這裡山清水秀,樹木眾多,空氣比城市裡清冷很多。
陳小寶打了個噴嚏,“我有一年多沒感冒了,估計這次得感冒了。”
老槍坐到地上,挨到小商店斑駁的木門,“這些是什麼人?這麼狠,一火箭筒就給我們轟下來了。
“老板,你又報廢了一輛豪車。”
陳小寶歎道“心痛!”
陳小寶思考是誰想要他的命,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做了個噩夢,夢中有人搖晃他,然後被那個人背起來,不懂要跑去哪裡。
陳小寶隻感到腦袋如同一團漿糊,身體搖晃得腦殼生痛。
他慢慢睜開雙眼,發現老槍在背著他奔跑。
“老槍……”
老槍氣喘籲籲道“老板,有人在追我們……
“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你發高燒了……”
陳小寶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燙。
老槍敲開一家農戶。
老槍的粵語說得還可以,隻是還夾些國語口音。
“大圈仔?!”老漁民驚嚇,立馬關上門。
老槍氣不打一處,又往第二家奔去。
這家也是一聽老槍的口音立馬關上了房門。
老槍沒有放棄,跑向第三家。
這一家很好心,趕緊讓兩人進屋。
陳小寶一直高燒不醒,老漁民家也沒有電話,急得老槍團團轉。
老漁民倒了杯溫水,拿著幾粒不知道是否過期的退燒藥給老槍。
他的老伴則給陳小寶敷上毛巾額頭上。
老槍看著手上三粒“大白片”猶豫著要不要給陳小寶吃藥。
老槍沉吟片刻,問道“阿伯,你這藥放多久了?”
老漁民道“一兩年了吧,記不太清了,沒事的,趕緊喂他吃藥吧。
“高燒不退很麻煩的。”
老槍暗道,老板身體一向很好,幾粒藥應該問題不大。
燒壞他的腦子就不好了。
老槍一夜未眠,在房門後一直傾聽外麵的動靜。
那幫人居然追到了這裡來,這是非要置老板於死地呀!
次日清晨。
老槍一路觀察四周,發現安全了才在小商店用上公共電話。
很快,阿萍帶人把昏睡中的陳小寶帶了回去,還給了10萬港幣老漁民夫婦。
阿萍的彆墅裡,守衛森嚴。
她請來了名醫給陳小寶看病,還開了藥方。
警方從江裡吊起了陳小寶千瘡百孔的奧迪車……
下午,陳小寶昏睡中醒來,全身癱軟無力。
他一身的虛汗,阿萍的東韓貼身保鏢連忙拿毛巾幫他擦汗。
阿萍點燃一根香煙,看著陳小寶,腦海裡卻是思索是誰會對陳小寶痛下殺手。
“你覺得是誰?”陳小寶喝下東韓保鏢遞給他的溫開水,道。
阿萍沉默了一下才道“我最近派人到荷蘭去找槍殺豹哥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