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五金把銀子遞給盧掌櫃檢查,傅啾啾也拿出了自己的銀子讓大家夥看。
上麵都有牙印,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咬的。
大家沒看見傅五金的,但是從盧掌櫃的表情就知道,小姑娘說的沒錯。
而且一個小姑娘都能夠隨身攜帶這麼多錢,說明這家根本就不差錢。
至於她哥哥,應該不會為了五兩銀子而自毀前途。
“掌櫃,這也不能證明傅五金就是無辜的,沒準還是他們兄妹兩個串通好的,說不準之前他還在櫃上做了手腳呢。”孫明冷笑著道。
“孫師父,你血口噴人。”傅五金憤慨的看著他,“我傅五金行的端坐得正,不是那小偷小摸的人。”
“盧掌櫃,臭不要臉的老頭兒說的對,您的確應該查查賬,最好看看我五哥沒來您鋪子之前的賬本,看看有沒有錯的。”
“不過我們可沒工夫等那麼久,還是先說說我五哥的事兒吧。”
盧掌櫃笑了下,“你這小娃兒又想說什麼?”
“掌櫃,把這種人趕出去就是了,您何必聽他們在這裡胡攪蠻纏。”孫明的徒弟王順催促道。
盧掌櫃卻拒絕了。
此刻,對他來說是誰偷的錢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不大的小奶團子,說話條理清楚,有模有樣,這可不像是鄉下人家能夠教養出來的呀。
“若是心裡不虧,聽聽又有何妨呢?。”薑雙月沉聲說道。
盧掌櫃看向夫人,雖然身上並沒有那些珠釵寶器,可瞧那氣勢優雅,十指纖纖,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的。
“恕小的眼拙,這位夫人是……”
鄒仲柏冷哼一聲,“我爹是清河縣令。”
“仲柏……”薑雙月眉眼間染著一絲怒氣,“娘在家怎麼跟你說的。”
鄒仲柏低著頭,“娘,我知道錯了。”
“原來是縣令家的夫人啊。”
薑雙月為人低調,又不喜歡結交權貴,平日出門也沒什麼陣仗,以至於大家根本就不認識她。
盧掌櫃在心裡盤算著,傅五金的妹妹是被縣令夫人牽著手走過來的。
那麼兩家的關係可見非同一般。
這事兒怎麼斷,他已經有了決定。
“盧掌櫃,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懂行醫經商,但是傅五金和那位孫大夫有矛盾,要搜當然不能隻搜傅五金一個人了,您說是吧?”
“搜吧,老朽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孫明大聲說道。
薑雙月勾了勾唇,“這種小事何必親自動手。”
孫明知道薑雙月的身份後,不敢造次。
“盧掌櫃,那個說看著傅五金偷銀子的人,您是不是也得好好問問,如果問不出,拉到公堂之上就好了,我家大人自會明斷的。”
王順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而且一個勁兒的看向孫明。
“元鬆,栽贓陷害的後果是什麼來著?”薑雙月問道。
“我記得爹說過,栽贓陷害,毀人名譽要杖責五十,且要在大牢內關押兩年,再嚴重些是五年。”
“傅五金的弟弟是童生,來年就要春試,如果傅五金擔了偷竊的罪名,會影響其弟弟的科考。”薑雙月聲音輕柔,眼神卻透著些怒氣,這才是她最生氣的人,這很可能毀掉一個孩子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