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思索了一番,對她道:“廚娘你當不得,行軍打仗之人用不著丫鬟,你會些什麼?”
薑恬連忙道:“我識字,會打算盤,懂得裁衣製裳,會些廚藝,洗衣也行的。”
元夜沒開口,隻靜靜盯著她看。
過了一會兒,他道:“你會的東西,在這裡毫無用處。這裡的女子,除了廚娘外,隻有一種用途——”
聽到這裡,薑恬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的臉果然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看出她眼裡的情緒,元夜胸口處方才被她威脅產生的鬱氣消散了一些。
彆的軍營中自然有那般女子,但他的營裡絕對不允許存在。
他跟薑恬雖隻是萍水相逢,但他還不至於把她送到那種地方。
既然她害怕了,他就懶得計較了,正打算把安排告訴薑恬,卻沒想到——
薑恬在他的注視下,背過身,突然開始寬衣。
精致如玉的鎖骨。
細嫩光滑的肩。
雪白漂亮的背。
還有彆的不可言說之地——
一時間全進了元夜的眼睛。
元夜的臉色陡然黑沉如墨,他再也顧不上男女大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力把她的衣服重新拽了上去!
薑恬仿佛有些吃驚,她回過頭,漂亮的眸子裡帶著幾分不解。
此刻她的衣服鬆鬆垮垮,隱約還能窺見春色一角。
“將軍?”
薑恬喊他,語氣中帶著疑惑。
元夜的胸口不斷起伏,臉色鐵青。
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救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方才在做什麼?”他聲音壓抑。
薑恬的語氣淡定:“若是您需要暖床之人,且不嫌棄我一介蒲柳之身——我願意。”
願意什麼?元夜當真要被她氣笑了。
他頭一次被一個女人牽動情緒到如此地步!
“我缺女人麼?”
薑恬誠實地回答他:“我並不知。”
元夜不說話了。
在心裡念了一段經文,他的心緒總算重新變得平穩。
“明日你就去火頭營,幫那些廚娘砍柴,她們用多少,你就砍多少,若是完不成,我不會再用你做任何事。”
“還有,我會派暗衛看著你,你若是敢說漏嘴,暴露我的身份,我會讓暗衛在你吐出第一個字時,把你抓進天牢,到時給你灌下啞藥,折了你的手,讓你無法向外人透露半分消息。”
薑恬沒有露出半分害怕的模樣,隻點點頭:“是。”
元夜頓了一下,盯著她,繼續道:“你若是連小小的砍柴工都做不好,就不必心存幻想了。到時我自有地方安置你——那個地方恐怕會讓你生不如死。”
“好。”薑恬繼續道。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元夜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還有機會反悔,若是放棄跟著我的打算,老老實實聽我命令,我會用另外一種不傷害到你的方式處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