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陸先生今晚回來過夜!
一愣不愣的盯著陸北城看了好久,顧南煙才眨了眨眼皮,紅著眼圈衝陸北城冷冷一笑道“陸北城,我們以後互不相欠了。”
幫她打過的架,幫她寫過的作業,幫她……
所有的所有,都結束在這一巴掌上了。
說完,她和陸北城擦肩而過離開時,眼淚嘩嘩直往下落。
認識他19年,最後換來的是他跟彆人好,是他的一巴掌。
從小到大,顧南煙都不是個先惹事的人,也不會隻挑狠話說的人,她是能好好說話,能好好商量的人。
隻是很多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就是被環境和周遭的人逼瘋的。
他們的所作所為會逼你去說一些你不願意的狠話,會逼著你去做一些發瘋的事情,甚至能把你逼到不認識自己的地步,甚至逼死。
如果陸北城沒有推她那一下,如果陸北城沒有掐她的臉,沒有那樣冷冰冰的質問,她也不會憤怒,不會說那樣的話。
如果他沒來找她,如果他們沒有吵那一架,如果她沒有挨那一巴掌……
生活卻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
有時候,我們要的隻是一個擁抱,一句理解的言語,所有的事情就會不同了。
往事一湧而上,顧南煙看著外麵的月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巴掌是真疼啊!
以至於她到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
還有後背撞的那一下也疼,疼得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這輩子都靠不近陸北城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沈唯一後來遇上了一場大火,最後手術失敗離開了人世。
更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幾個算命的說出那樣的話,沒想到陸天場會去顧家提親,更沒想到陸北城點頭答應了這門親事。
現在回想起來,他答應這門親事或許是為了互相折磨吧!讓他們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再後來,她沒有頂住父母給的壓力,終究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
原以為自己努力一下,或者兩人都稍稍努力一下,日子便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可是陸北城那頭卻完全不是這個想法,他答應這場婚事隻是為了折磨她。
最近卻不知怎麼想明白了經常回來。
或許是陸家給了壓力,就像他自己所說,他們兩人離婚的事情要是鬨起來,對兩家都沒有好處。
深深吐了一口氣,顧南煙收回看著窗外的眼神,眼神落在左無名指的鑽戒上,她抬起右手嘗試要把那枚戒指拿下來,卻拿了幾下都沒有摘下來。
試了幾次沒有摘下來,顧南煙便懶得摘了。
轉臉看向旁邊的主臥室,她和陸北城是典型的同床異夢了。
顧南煙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正準備轉身回臥室時,書房的房門突然推開了。
顧南煙轉身一看,陸北城過來了。
顧南煙一笑的打招呼“你也醒了?”
陸北城看著她腳“怎麼不穿鞋子?”
顧南煙往旁邊看了一下,看邊櫃下麵有兩雙備用拖鞋,她走近過去就穿了一雙。
陸北城走了過來,顧南煙轉身看向窗外說“睡不著。”
陸北城站到她旁邊,抬頭看向了一眼窗外,繼而看向她時,發現她戴著戒指的無名指有點兒泛紅,不用問也知道,她剛才是嘗試過取戒指,但是沒有取下來。
這時,顧南煙正好也在看陸北城,看他眼神落在她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