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沒一會兒,這話題便過去了,一家人又熱熱鬨鬨吃起了晚飯。
等吃完晚飯,宮宣在老宅陪老太太打了兩個小時的麻將,直到晚上十點多鐘大夥讓老太太散場,他才起身回去。
他媽和幾個姑姑都留在老宅過夜,宮澤則是陪年邁父母住在家裡,所以就宮宣一個人走了。
老太太他們留他過夜,他沒答應。
宮澤回來了,他哪還有心情陪這些人糾纏,還不得趕緊和溫言培養感情。
於是離開老宅之後,宮宣沒有回他自己的住處,也沒有回南灣,而是開著車子去了溫言家。
車子停在溫言家樓下的時候,宮宣從兜裡拿出手機就給溫言打了過去。
這會兒,溫言早就睡了。
所以,直到宮宣打第三遍電話的時候,溫言才接通,迷迷糊糊的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宮宣說“我在你家樓下。”
聽到熟悉的台詞,溫言臉色一沉,話都不想說了。
沉默了半晌,她說“宮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不這麼晚喊我過去的,下班直接就過去。”
好不容易把作息調過來,宮宣又來鬨騰了。
溫言覺得心累。
換作平時,宮宣就不為難她,讓她繼續睡覺,可是宮澤今天回來了,他還給他放了狠話,宮宣的心再大也大不到給宮澤留時間,所以他想見溫言,每時每刻都想見溫言。
他必須向宮澤宣示主權。
他說“溫言,我想你了。”
宮宣沒有說謊,他想溫言,很想,恨不得馬上見到她。
床上,溫言一動不動的趴著,聽著宮宣那句想念,一時半會兒,她難以拒絕。
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溫言說“可是我起不來。”
宮宣聽樂了,他說“我不著急,我不催你,我就在樓下等你,你慢慢醒瞌睡。”
以前的時候,宮宣都是限定時間,幾分鐘之內必須下來,但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敢威脅溫言,生怕自己威脅她,她就不要他了。
宮宣的再次退讓,溫言把手機放在耳邊。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掛斷電話。
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人床上爬起來了。
因為太了解宮宣,他已經在樓下,他怎麼著都得讓她下去,所以還是收拾著下去吧。
早點去,她還可以早點回。
而且隱隱約約,她感覺宮宣今天好像碰到事情了。
他的心情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相處兩年,她不知不覺已經了解宮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