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車子停在溫言家樓下的時候,外頭的太陽很大。
宮宣是第一次在白天送溫言回家,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膽把車子停在溫言家樓下。
溫言雖然介意,但也沒吭聲。
要是真被她爸媽看見,她就說是在外麵辦事,碰到同事,人家送她回來的。
“謝謝你。”和宮宣道過謝,溫言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的時候,宮宣突然又拉住她的手腕。
溫言轉身看向宮宣,隻見宮宣先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溫言。”
“嗯。”溫言應了他一聲。
這時,宮宣接著說“溫言,雖然我們現在沒有在一起,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宮宣說做朋友,溫言沒有拒絕,順從的點了點頭“嗯。”
就算和宮宣做朋友,他們也隻會在偶爾碰到的時候打個招呼,寒暄兩句,平時也不會有過多的來往。
前些日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溫言的乖巧,宮宣又說“溫言,彆忘記我。”又補充“以後要是碰到事情,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好。”溫言很乾脆的答應了。
想說的話已經說完,宮宣即使再舍不得放開溫言的手,最後還是鬆開了她。
眼神依然停留在溫言的臉上,宮宣眼裡儘是不舍。
溫言見他一直那樣盯著自己,她被盯得不好意思,便說“我回去了。”
“好。”
“車門還鎖著在。”
溫言的提醒,宮宣連忙按了一下按鈕。
溫言這才打開車門,然後下了車。
一陣熱氣撲麵而來,宮宣卻絲毫沒有感覺,想把溫言留下來,可是眼下還找不到借口,也不適合在這個節骨眼跟她談感情,不然她又該多想,又以為是交易。
然而,隻有老天爺才知道,剛才在南灣的時候,他是忍了多久才忍住沒把溫言撲倒,沒有睡她。
他想溫言,他想要溫言,這些跟幫她家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因為他想,他有這個情感需求。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溫言的背影在他的視線裡消失了好一會兒,宮宣這才啟動車輛離開。
——
樓上。
溫言打開房門進屋,她媽正好從廚房端著餃子餡出來。
“大早上的,跑哪去了?”
“出去辦點事情,媽,你今天包餃子啊。”
“下午給你姥和你舅送點過去,你趕緊過來幫忙。”
聽著她媽要幫忙,溫言去洗手間洗了手,就過來一塊兒包餃子了。
娘倆包餃子時,溫言想著剛才在南灣和宮宣的偶遇,想著宮宣說想她,還有他的擁抱和最後的克製,溫言的心情還是挺好的。
也許他不是完全利用她,也許還是有一點點情分吧。
溫言心情好,多半是因為宮宣最後的克製,她感覺自己被尊重了。
雖然和宮宣在一起的這兩年,她一直在克製她的感情,一直理性的警告自己不能動情。
但是麵對宮宣那樣的人,想要做到絲毫不動情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人心都是肉長,何況還有日久生情這一種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