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藍水山莊,藍冰寒也是藍水山莊的主人,隻是他卻選擇離開山莊,一人獨遊江湖。
是白蓮花用地宗獨有的聯絡渠道聯係到他,說坤女陳清瀾失蹤了,請他查清陳清瀾的下落。
藍冰寒第一時間就回來了,也第一時間就在藍水山莊找到陳清瀾。
陳清瀾卻冷漠道“師兄,你走吧。”
藍冰寒微微一笑“如果我想得到什麼,當初我就不會離開長安,我這次回來也並非想得到什麼,我曾說過,隻要你有難,我就回來。”
陳清瀾冷漠道“你的承諾與我無關,我也不再是曾經的陳清瀾。”
“到底發生什麼事?”
白蓮花暗中告訴他,坤女可能已經背叛地宗了,但對於藍冰寒來說,這並不重要,他回來隻是為了解決解決師妹所遇到的難題。
“師兄,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藍冰寒聽出師妹的警告,哈哈一笑“我走累了,正想在家多呆一陣。”
一把笑聲傳來“抱歉,打擾你們兩個談情說愛了。”
藍冰寒循聲望去,來人容貌白皙俊美,一襲月白袍衫,手持玉扇扇風,閒步而來,舉止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待見她微鼓隆圓的胸口,藍冰寒一眼就辨出此人是女扮男裝。
女子之身卻是男兒英風,藍冰寒早有耳聞,脫口而出“玄宗玄女張淩蘿。”
張淩蘿目光瞥向藍冰寒藏於寬大披風內的那把合金鐧“地宗三使之一——殺手鐧藍冰寒。”
藍冰寒抖了下披風,揣於腰間的合金鐧露出一部分來,陰沉的銀色給人一種凶狠嗜血的感覺。
合金鐧表麵羽毛般的花紋質感也證明這是一把出自鍛造一族的神兵利器。
鍛造一族所出皆是神兵利器,隻是合金此等鍛造物質已經再難尋獲,就算現在的鍛造一族也無法打造出這樣一把合金鐧來。
藍冰寒並非向張淩蘿證明這把合金鐧有多麼威懾和恐懼,他隻是在向張淩蘿表明自己的身份。
張淩蘿微笑“很好,藍冰寒,你手上有我地宗弟子十五條人命,今天是不是該把賬算一下。”
藍冰寒目睨張淩蘿“你算錯賬了,到今天是十六條人命。”
“哦,真的嗎?”
藍冰寒冷笑“張淩蘿,你竟敢一個人來,如果你把我當做龍三那種廢物,那就大錯特錯。”
儘管勝券在握,藍冰寒還是要確保一出手就萬無一失,玄女狡猾之名早有耳聞,最好在他的威懾之下,對方主動暴露出底細來。
張淩蘿微笑“我知道,地宗三使隻有你藍冰寒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說著漫不經心的將手從陳清瀾的衣襟處探入她的衣懷內,恣肆的把玩著。
藍冰寒震驚,腦袋一嗡,見陳清瀾沒有反抗,料定陳清瀾被張淩蘿脅迫。
怒吼一聲“你該死!”
錚!
披風抖動,合金鐧就到了他的手中,朝著張淩蘿就大劈下去。
鐧如猛獸出籠,現出凶殘麵目,讓人聞風喪膽。
鐧未至,張淩蘿所處的亭榭已經勁氣夷為平地。
何為殺手鐧,就是擊之必斷,擊之見血,內裂外破。
錚錚錚,陳清瀾倏然轉身,撥動琴弦,這幾響強音充滿殺伐氣息。
琴上的數根弦線突然崩斷彈起,然後閃電般朝藍冰寒射去。
在這一瞬間,藍冰寒也看到陳清瀾的臉,那張英美神逸的臉。
這張臉也讓他毫無懷疑,他認為這是一次彼此信任格殺對手的機會,而無需去思索個中緣由,他隻需全力一鐧殺了張淩蘿就是。
這數根琴弦卻無情貫穿他的肩胛和胸膛,藍冰寒發出一聲痛入骨髓的狂叫,然後身體就被擊飛。
比起身體的疼痛,是心裡的疼痛。
這數根琴弦洞穿藍冰寒身體的數處關鍵,若是換作一般武者已經斃命,陳清瀾下的是死手。
藍冰寒身體隻是微微晃了晃就止住身體,巍然佇立。
伸手將穿進身體的琴弦一根根拔了出來,鮮血隨著弦線飆射,將地麵的綠草染成紅花。
藍冰寒摘下頭頂箬笠,麵容蓁莽,醜陋無比,這樣的臉彆說是女人了,就算男人見了也要心生鄙夷,隻是他的眼神卻很溫柔的看著陳清瀾。
而陳清瀾低著個頭,根本不敢麵對他的目光,她的心中隻有兩種情緒,內疚與可憐。
藍冰寒微笑“師妹沒有關係,我知道你是被迫無奈。”
張淩蘿咯咯笑道“真是癡情男兒,隻是你長的如此醜陋,再癡情又有何用。”
張淩蘿說的很有道理,你再癡愛一個人,那個人不必一樣癡愛你,他就是這種情況,任他癡戀陳清瀾到可以為她而死,也換不回她的一點愛,換來的也隻是她的憐憫,甚至厭惡,刻意回避不願意再見到他。
藍冰寒正是明白這個道理,卻又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所以離開長安。
“張淩蘿,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脅迫她,我用我的命來換她。”
“為什麼癡情的人總是天真又愚蠢,你這條賤命就想換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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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淩蘿說著在陳清瀾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表達出她的喜愛。
或許張淩蘿是個女人吧,藍冰寒並沒有過於憤怒,“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的命,我也不要,這樣吧,如果你能殺了魏無是,我就答應你。”
藍冰寒冷冷一笑“我做不到。”他雖然自傲,卻還不至於自大。
張淩蘿看向陳清瀾“陳清瀾,你叫我什麼?”
“主人。”這兩個字已經習慣到沒有絲毫遲疑。
“告訴這個癡戀你的男人,你是誰的女人。”
張淩蘿的聲音似乎很有魔力,讓陳清瀾不假思索的回道“我是主人的女人。”
張淩蘿咯咯一笑,手指藍冰寒,“告訴這個醜八怪,你是不是很討厭他。”
這一次陳清瀾沒有立即回答,嘴唇鬆了又抿,內心極為矛盾。
張淩蘿貼在陳清瀾的耳邊輕聲道“告訴他,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