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無憂坦言得寒竹_苦海浮沉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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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無憂坦言得寒竹(1 / 2)

清晨趕路的秦愚見到寒竹如此,則有意邀請她與之同路,寒竹有所推辭,可無憂一說話,她就同意了。

看得出寒竹自己也很相信,她與無憂的緣分不淺。

“不知道我和你,可不可以以名字來互稱?”

“什麼?”

走在寒竹身側的無憂,一邊觀察寒竹的手杖,一邊又觀察她的木缽“就是我叫你寒竹,你叫我小悠。”

“這似乎不合佛規……”寒竹連忙要回絕,卻被無憂打斷“你既然要下山苦行,便要做一個正經的世人,食煙火氣息,才可洞察更多的真理不是嗎?你隻是叫人名字而已,這還能代表你心中對佛祖有多少敬重之意嗎?”

“你可真是能說會道啊。”

走在前麵的秦愚聽了無憂那巧言舌辯,忍不住冷諷了她一句。

而無憂卻不能放過秦愚,她快了兩步,跟上秦愚,歪頭衝他說話“五郎如此知道理存謀略是本事,青君能洞察先機也是本事,我能說會道也是本事啊。”

“你愛吃,也是本事。”秦愚不由扭頭望著無憂,揚了揚眉,好似說笑一樣,跟無憂打趣。

無憂笑了笑,一蹦一跳的往山階下走“那當然……”

“施主小心啊這山階陡!”寒竹連忙跟上去伸手護住無憂。

“可我愛吃的隻有那幾樣,山楂酥,山楂餳,山楂卷,蜜餳,蜜衣果……”

“還有冰糖葫蘆。”秦愚看著無憂那輕鬆自在的背影,勾了勾嘴唇,不由得輕聲說話。

而秦愚身邊的牧昀卻瞪大了眼睛,好像撞見鬼一樣驚心望著秦愚“真的假的,五郎方才是不是笑了?!”

“應該是,我看見流動了。”青君也笑著應答。

“五郎五郎五郎我認識五郎四五年也沒見五郎笑過!”

“發什麼神經?”秦愚被說的心裡焦躁,皺起眉就加快腳步往山下趕路了。

“是啊,我也很久沒見到五郎笑了。”

秦愚聽著青君的感歎,心裡也不由自主的打起鼓來。

他是因為什麼笑的?冰糖葫蘆嗎?

總不能是因為那個小悠吧?

可怎麼就不能是因為小悠了呢?

她清點自己喜愛的吃食的聲音,和寒竹敗下陣來,願意以名字互稱求無憂不再在山階上蹦來蹦去那哀求的聲音混在一起,交雜在這幽深的森林之中。

她就很會笑,笑起來露著潔齒粉唇,閃爍的眼睛裡波光粼粼,一點雜質都找不到,有那麼一層清晰的快樂,還有一層抑製住的悲傷。

雖不知她的目光裡何故存有淒苦,卻知道她笑起來時,宛若枝頭光影,月下清雪,剔透淒迷,令人陶醉。

她很一般,一般在她與同齡娘子一樣樣貌與心態,入世薄淺不懂世事無常,又很不一般,她有她所不該有的那類歲月悲沉,不知因何而起,卻叫人愈陷愈深。

離開淨山,前方就是卿門觀所在地界,小城在卿門道以西,卿門觀在以東,可都有一片綠林遮蔽,跨不過綠林,哪裡都過不去。

“寒竹知不知道上京玉塔?”無憂問寒竹。

寒竹拄著手杖,在林地裡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應對無憂的各種問題。

比如喜歡吃什麼齋飯,最喜歡哪本佛書,覺得哪尊菩薩靠譜,她有沒有夢遊的習慣。

而寒竹的回答是——出家人無有腹欲、凡是佛語皆是道理、羅漢菩薩各有慈悲、不夢遊也不磨牙。

“這是當然,無涯大陸四大佛塔寺廟,寒竹真希望都可以去看看。”

無憂點點頭,又問“那寒竹願不願意和我結伴?我恩人是位苦行僧,玉城的小師父說去這四個佛塔,會有很大幾率碰見我的恩人。”

“這……”

走在旁邊的秦愚看著無憂與寒竹說說笑笑,心裡也有些不解,難不成小悠真有佛緣?普通人怎會和比丘尼說話如此投機?

“寒竹就答應吧。”無憂連忙合手拜寒竹,嚇得寒竹丟了手杖趕緊合手拜回去,見手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又趕緊去拾,結果無憂搶先一步,遞到寒竹手中“這禪杖怎麼如此粗糙?”

“我沒有禪杖,這隻是拿來方便行路的。”

“等我有了錢,給你打造個好的。像那種有香味的……”

“做禪杖最好的數降龍木,可這降龍樹又難尋,在沿海高山之上能偶見幾棵,塗州郡和琅琊郡外高山或許才有,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無憂回頭看向說話的秦愚,想了想,笑道“五郎也拿不來?”

“降龍樹又叫牛筋樹,堅韌無比又十分挺拔,連砍斷都很費勁呢。”秦愚佯裝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那我就找幾個壯漢去砍!”無憂做了個砍樹的動作,腳下一滑,直接栽到了地上!雨後的林地潮濕,等她抬起頭時,臉上頭發上身上全都沾了泥巴。

秦愚看了看自己要扶卻沒抓住她的手,抿了抿嘴唇,伸手捏著無憂背後的衣裳給她拽起來。

他隻貢獻出來了四根手指來搶救被泥巴寵幸的無憂,秦愚的確想要扶無憂,可惜他又極其喜愛他這身錦絲織繡的灰色描刺雙影竹圓領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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