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黃粱一夢不回頭_苦海浮沉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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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黃粱一夢不回頭(1 / 2)

見無憂終於願意和自己說起降寒和她發生的事了,秦愚立刻來了興致。

接著,無憂就行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把從上京到縹緲地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秦愚,聽的秦愚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黑一會兒又白了的。

他是能捕捉到信息的,降寒叫無憂動過心,可無憂知道他心事不簡單,隻願意同他成為朋友。降寒對無憂有恩,她也被這所牽製著,奈何降寒是個會唱會說會做的小人,讓無憂放下戒備,也是很容易的事。

降寒騙無憂,就好像秦愚騙小孩糖葫蘆一樣簡單。

那騙子出現的時候那樣的怪,一路上行徑也很可疑,可這又怎麼能怪無憂不懷疑他?

她出於天性不亂疑人,是降寒有錯,又怎能叫無憂和他平攤呢?

而無憂寧願進入暴風川也不肯許願,自己的恩情,和關乎人世之間,她又做的那樣得當,她不欠降寒,更不欠天下人,她想把肩膀頭兩邊拎平,就要把自己當成普通人看。

用自己的命報恩,用自己的身體還債。

“你恨他嗎?如果不是他,十三不會死,寒竹不會得病,你也不會……”再經曆一次被欺騙的滋味。

無憂又坐回秦愚身邊,半天了才搖頭“我不恨他,既然已經掀篇,更沒有恨他的意義。”說完,她又補充“降寒很可憐,他對我說,他此生隻有一個摯愛,就是汪陳,我若不救,他也不怕殺了我。降寒多可憐啊,他殺不了我,也救不了摯愛。但可憐歸可憐,我不欠他的,我不會讓他殺死我,也不會救汪陳,可他丟了一隻手是真的,所以我要把吞海葉給他。”

“那你喜歡他嗎?”秦愚緊緊的盯著無憂,等待無憂的下文。

“遇見降寒時,正好是燦爛華麗的春天,秀美詭魅的上京,仿佛是難忘的一場夢一樣,癡夢也好噩夢也罷,都不過黃粱了。”無憂輕輕笑了笑,一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在她抬頭看月亮時,淚光又消失了“自我拿到吞海葉時,我的心就一下就放下了。那種無比釋然的感覺,好像和喜歡沒什麼關係。

就好似我和降寒的一切,又回到了在上京時那樣,互不虧欠,或許隻是我這樣想,我還會為我結識這樣一位朋友而欣喜。”

那不是喜歡,是榮幸,可以遇到朋友,是無憂覺得十分榮幸的事。

聽了無憂的話,秦愚低了低頭,剛想說什麼,東家卻來了,他累的滿頭大汗,手裡卻拿著一把樸實無華,但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的手杖。

無憂驚喜的站起來看,這手杖恐怕就是寒竹天定的手杖!通體渾如天生,潔若白玉,簡如月華,正和寒竹一般,慈佛之相,冰心玉骨。

第二天離開玉城時,無憂把手杖遞給了寒竹,寒竹感動的涕泗橫流,淚眼婆娑。

她這輩子能收到無憂送的禮物,也是這一刻,她真正能摸到看到,朋友給的心意。

這平日裡的照顧理解全在心裡,可此刻這降龍木手杖,卻是能看見的,能摸到的,如此真實的具體化的東西。

看寒竹對手杖愛不釋手,無憂也高興的合不攏嘴。

似乎無憂能感受到什麼,她覺得總要為寒竹做些事,過去許下的諾言不能圓滿,無憂心中就會落一個疙瘩。

路上顛簸,天氣炎熱,寒竹就在馬車裡休息,無憂則來到馬車外,卻見已經是黃昏了。

黃昏落在秦愚的背影上,他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扶著帽笠,慢慢放下速度,跟在馬車一側。

此情此景與無憂恍惚之時的夢境相似,可從秦愚袖子裡掏出來的卻不是玉珠,而是那個鯉魚玉墜。

看來是秦愚花錢贖了回來。

無憂愣了一愣,伸手接過,馬車顛簸了一下,她立刻扶好馬車站穩,才說話“你這樣,倒叫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既拎得清舍得,便沒有必要非叫你失去什麼。”

“我覺得我沒失去什麼。”無憂抬起頭,看著宛如火球一樣的夕陽“我最看重的還在,就好。”

秦愚望著無憂出神,對上無憂目光時也沒有發覺自己還在癡迷一般的望她,半天才趕緊躲開。

他不知道自己對無憂有什麼可癡迷的,可事實就是如此,他能從無憂眼中看到自己,又能從自己身上看到無憂,他們那麼相似,如此不同,本平行的人生,從數次重逢後變得交錯縱橫。

第二日啟程時正好經過淨山,寒竹一定要去拜一拜師父,她又在佛前喃喃了很久,靜謐破舊的庵子裡回蕩著寒竹那極輕的低語。

一直到下午才出了淨山去,秦愚選擇不進城,一路直接進石頭山,再往前就會到卿門觀。

“要去卿門觀嗎五郎?”牧昀騎著馬,回頭看秦愚。

秦愚將帽笠取下來當扇子用,搖了兩下,想了想寒竹的病情,才說“繞開吧,走山路繞過山門便是。”

“五郎不打算去盤問張清風一番?而且,上次放過了他,這次還要罷手?”

“我要他命有什麼用?”秦愚看著說話的牧昀“殺了他,就是和上京的人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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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自有打算,你且探路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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