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琴藝,足夠進入靜思堂了,我教不了你什麼了。”
莫季的聲音終於有一些起伏了。
“夫子謬讚了,薑蕪才疏學淺,不敢當。”
莫季笑了笑“我從來不說奉承的話,不會因為你是薑侍郎的嫡女就誇獎你,我隻喜歡有能力的人。”
她走了幾步,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環境。
“琴藝我確實沒有辦法教你什麼,但是我有幾個古譜,可以借你一用,讓你在靜思堂的測試中通過。”
“謝謝夫子!”
薑蕪開心的說道。
莫季回過頭來“先彆高興得這麼早,古譜不像你你想象得那樣的簡單。我用了十年,才堪堪看破一張。”
這是她師傅給她的鋪子,說她此生能夠鑽研出來,就生而無憾了。
她一直努力的鑽研著。
給薑蕪的也是她鑽研出來的殘篇之一。
薑蕪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練習的。”
剩下的書畫棋,給我演示一遍呢。
莫季想著,薑蕪的琴藝如此高超,其他的自然也不在話下。
果然不出她意料。
其餘的三藝,雖然比不上琴的技藝,但是比普通人來說,要好上很多。
特彆是棋,雖然她不是很精通,但是一點就通。
讓莫季教授得十分的輕鬆。
雲琴坐在了正屋裡,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手裡的賬本。
她吹了吹熱茶,看著自己的丫鬟問道“薑蕪那邊怎麼樣了?”
花祺馬上回道“現在還沒發生什麼,那個莫季正在教薑蕪下棋呢。”
雲琴有些疑惑“這個莫季,最受不了自甚過高的人,看見薑蕪的水平之後,應該是生氣憤怒才是,怎麼會如此的平靜呢?”
她可是在請莫季的時候,說了薑蕪不少話。
莫季也是因為她說薑蕪的優秀才來的。
難不成薑蕪真的很優秀?
不不不,不可能。
她極力從腦海裡將這個想法甩出去。
她又不是沒有打探過薑蕪在薑府的情況,這十年裡,沒人教沒人管,怎麼可能跟她的詩詩一樣優秀呢。
肯定是莫季的脾氣,跟傳聞的不符。
她是不是請錯人了啊。
“是不是因為那個莫季景仰那個啊。所以對薑蕪耐心了些。”
花祺沒有說名字,但是雲琴立馬想到了那個人。
“有可能,清月那賤人,以前在京城的名聲太好了。”
莫季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一聽說薑蕪是清月的女兒之後,便同意上門來了。
她越想越不對勁。
自己是不是給薑蕪請了一個助力啊。
她重重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都怪薑蕪突然會說話了,導致她的判斷失誤了,做事急了些。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薑府的財政也不樂觀,再過幾天,老夫人就要回來了。
到時候壽德堂又要花費不少。
薑詩詩最近跟秦王走得近,需要裁幾身好看的衣服。
現在做得好看的、料子合適的衣裳,價格可不低。
薑詩詩現在一個月就做兩身衣服,這是不能壓縮的。
她想起了謝清月那留下來的半份嫁妝,但是薑山不許她用,說要留到薑蕪出嫁。
她枕邊風吹來一遍又一遍。